“请问你找谁?”
“我是臻荟斋来送月饼的,这是段先生给您买的,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陆晓昭把手里的月饼递到对方手里,一个深鞠躬就脚底抹油跑了。
这一顿操作搞得谢南山也一头雾水。
按理来说,房子一过完户,买卖双方就很少再有交集了。
这段柏华倒细心,眼瞅着快到中秋了,还给自己送了月饼。
谢南山在心里给段柏华打了个不错的分数。
谢南山外调到南城之前,助理给了她一本南城商人名册。
她记得没错的话,助理给段家大少爷的评价只有四个字。
不足挂齿。
如今看来,这传闻中的段家大少爷,最起码心思不坏,可能就是脑子笨了点。
不过没事,傻人有傻福嘛。
还有刚刚那位,看模样倒是很像陆霆山的女儿,年少有为,近几年接手了陆氏旗下所有餐饮类分公司。
这位姑娘的评价就更可怕了,同样也是四个字。
工于心计。
陆晓昭跑出小区大门才终于敢歇一歇松口气。
还好自己反应快,没有坏了段柏华的好事。
这个段柏华也真是的,有女朋友了怎么不早说,吓人一跳。
回家的路上,陆晓昭边开车边哼着小曲儿。
段柏华有女朋友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段柏华要是能为爱放手一搏,他父母没办法,多半会答应,让他们的傻儿子幸福下半生,娶了自己想娶的人。
但他若是连个爱的人都没有,他父母肯定会琢磨着让他和陆晓昭结婚,毕竟爱情和事业,总得抓一样吧。
虽然说,结了婚只需要把段柏华放在家里供着,但架不住这虎玩意儿瞎整事啊。
怎么都不如现在这样,有个女朋友替天行道收了他这个妖孽。
陆晓昭已经好几天没有梦到贺淑敏了。
不知道她那边顺不顺利。
贺淑敏按照陆晓昭教她的,假装不经意间走到木架前,又假装一不小心碰倒了木架。
木架上的金蟾被摔在地上,连口中含着的金币都掉出来了。
第一个看见的人是贺儒安。
贺儒安看到后,立刻又蹦又跳跑上楼找贺大阔告状。
“贺老板,你的金蟾掉地上咯,金蟾摔坏了,你的财运保不住咯。”
这开心劲,就好像摔坏的不是自己家的金蟾,而是竞争对手家的。
果然,一听到金蟾摔了,贺老板火急火燎就来到了前厅,手里的算盘甚至都没来得及放下。
看到倒在地上的木架,躺在地上的金蟾,还有飞到一边的金币,贺老板倒吸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贺太太跑去搀扶他,贺老板一把将她推到了一边。
贺太太穿着高跟鞋脚下不稳,向后跌坐在地上。
贺儒安丝毫不关心自己的母亲,还在得意洋洋的告状。
贺老板挣扎着站起来,四下张望,最后目光落在了手里的算盘上。
贺儒安看贺老板这架势是要打人,叫的更加激动了。
“打她!父亲,你快去打她,打死她这个灾星,破坏咱家财运的灾星。”
本来贺老板就生气,贺儒安还在一旁不知死活地反复提及财运被破坏的事,气得贺老板杨手要打他。
“老爷,不要啊!”
贺太太少有的大声喊叫着。
贺老板最终还是没舍得,只是轻轻推了他一把。
贺儒安从小连重话都没听过几句,更何况是推搡。
后退了几步,坐在楼梯上,扶着楼梯扶手喘粗气。
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
贺太太摔疼了一时站不起来,立刻手脚并用爬到贺儒安身旁抱着他。
“儒安,你没事吧,受没受伤啊?”
贺老板举着算盘一步步逼近。
这一刻贺淑敏甚至都忘记了害怕,只是死死盯着远处相拥的母子。
贺老板都不舍得用手打贺儒安,但却能狠下心用算盘打她,她也是贺老板的女儿。
贺太太就算是不顾体面地爬,也要关心自己的儿子,可却对她即将到来的惩罚漠不关心,明明她也是从贺太太肚子里出来的。
就在贺老板距离自己两步之遥的时候,贺淑敏突然开口。
“我有一计,可将功折罪,甚至能助父亲更上一层楼。”
贺老板听到这话略微停顿了一下。
“父亲今日就算是打死我,这金蟾也已经摔坏了,不如给我个机会,届时若无法帮助贺家转危为安,不用父亲动手,我自行了断。”
贺老板犹豫了一会,放下手里的算盘。
“什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