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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花种类繁多,盆栽起来像低矮的月季;花瓣多分玫瑰型、牡丹型,长得也类似;但在寒冷的冬季开放,花朵可泡酒和制茶……”
第二天凌希心事重重地来上班,一进门就发现柜台前有人正背对着她阅读,左手拿书右手吃着柜台上她买的薯片。
“山茶的花瓣非常多,但在凋谢时却没有争先恐后一起掉落,而是一片片耐心有序地掉下来,人们把这种现象解释成谦让高洁,认为是山茶最突出的品格。”
“那个……客人?你是来买花的吗?”凌希忍不住打扰。
那人闻声回头。
他是个戴银框眼镜的30多岁的男子,嘴角含笑,白衬衫打领带,装扮与随意吃薯片看书的姿态,有些格格不入。
“哦?你是谁呀。”
“我是这里的店员。”
“不不,我是问你的名字。”
“名字?”
好奇怪,奇怪的男人,在第一次见面不了解的情况下就要交换名字。
“凌希!”结果他比自己先说出了答案。
“你怎么知道??”
随着她瞪大眼睛,一扫心事地换上好奇神情,男人推推眼镜继续神秘莫测地回复。
“因为我啊,我可是天上来的,知晓这人世间的一切!就说你们隔壁那封上的店铺是不是刚刚失过火,原来是小吃店,店主是个和蔼的婆婆?她是电线短路掉到室内,门口酒精加剧燃烧,老太太出来后又回去寻找私人物品时,才葬身火海的。”
“你怎么知道得这样具体!”
王妈店铺失火的细节,凌希作为当事人都并不是很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到底哪来的奇怪男人!
可那人却依旧神秘兮兮地对她勾勾手指,示意凌希走近些,女孩乖乖靠过去。
“因为——”
“因为他是这个店的房东。”
宋皖情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站在他们旁边吓了凌希一跳,凌希赶紧后退,意识到她和陌生人的距离近到惹人介意。眼镜男则失望地仰头,似乎对好友破坏了气氛很是不爽。
“你怎么打扰我的好事哦!”
“你赶紧去你公司跟你的莉莉、婷婷、萧萧玩好不好,别来骚扰我的店员。”宋皖情把手里的肥料扔在地上,不耐烦地赶他走。
“这叫骚扰??你说话注意一下措辞好吧,不要破坏我在美女面前的形象!”
凌希迅速看出他们的关系密切,在讨论起二人才知道的事时识趣离去,讪讪地整理起店铺。
“嘿凌希!”
没过多久,那男人已经走到了店外,突然在橱窗对面喊她的名字。
春风吹飞他的领带,他的西装被穿得懒散,凌希停下拿拖把的手,饶有兴致地看他还要说什么。
只见他扬起手里的零食笑,匆匆不回头的岁月都没有他潇洒。
“山茶像牡丹像玫瑰像月季,像芸芸众生的你;但它却在冬日里开放,像拥有谨慎深沉美德的你;它也代表理想的爱情,所以别彷徨,你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再见!”
凌希惊讶,张大嘴站在原地。
他,什么意思?
花和寄语,像诗人一样的措辞,难道他是??
是她的送花人!
凌希快速转头看向宋皖情,慢慢走近他确认。
她看到他眼下疲惫,用欣然歉意修饰他的默认。
那神情也写满了无声的叙事,似送别过客,离开岁月这本书的最后一幕。
凌希变得心慌。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告诉我??你是想……赶走我吗?”
她瞬间就忘记了那所谓送花人。脑子只突突地想着,自己就算被别人看成了扫把星,在他这里也变成那样不堪了吗?她真的让宋皖情感觉到不幸了吗?觉得都是她不好,非要带他去看初恋,结果与初恋错过十年不说,还连人都见不到了。
都是她的错吗?
“当然不是的!”宋皖情赶紧否定,“是因为你刚来我这里几天,就遭遇到了这些不好的事情,可能是我运气太差,连累你了。如果你想离开……我没关系的。”
“我没说要离开!”
“我运气一向不好,这些事都习惯了。”
“我没说要离开!”
“我知道你会来我的店打工,是想知道给你送花的是哪一位,他很优秀也很有趣,是很有钱的老板正好单身。”
“我没说要离开!!”
“你应该有更好的……”
他说不下去了,那句「你不属于我」换了几种说法,藏起他不安的卑微。直到女孩再三大喊,岁月的书,才肯翻回熟悉的章节继续默写。
“我,我这两天专门拍了一些店内的视频,我回去就剪辑了一些,做了成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