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边,她抬眼看向二楼,与微生玉探究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于是顾大小姐变脸比翻书还快地搂着梁宣的胳膊,对着微生玉甜甜一笑,转头对着梁宣咬耳朵,戳他心窝子。
“殿下,您还记得当年是谁让你从京都滚去边塞的吗,还记得是谁让你险些死在玉门关,还记得是谁在您母后死的时候,让您困在蒙城不得出吗?”
顾妱一声声问句,都化作利刃刺在梁宣的心脏,他们曾度过最亲密无间的五年,如今却是回忆里最不堪的五年。
梁宣抬眼,他生的不错,抛去脾性,是京都名门贵女们最喜欢的夫婿人选,此刻他看向顾妱,眼底流转痛苦神色,却平添一分野性在身上。
“顾妱,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伤人。”
顾妱那日看到梁宣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和自己一起回来了,她疯了五年,梁宣便陪她疯了五年。
她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是因为那几年梁宣夜夜在她耳边说这些,就好像一只迷途知返的狼王终得以回归狼群。
梁宣面无表情,一把将顾妱伸向他玉佩的爪子拍掉,随即与她拉开距离,“顾妱妱,你很闲吗?”
顾妱看他毫无反应,撇撇嘴转身看着陈二,酒楼里的食客已经被太子带来的侍卫清的差不多,剩下的那些世家公子和权贵之流,全都是打算留下来看热闹,不过顾妱哪能如了他们的愿。
于是她眼珠子一转,看着二楼三楼那些熟悉的面孔,清了清嗓子,“诸位想要留下来看我顾家与陈家的秘辛?”
广成王搂着小妾的腰,看着梁宣笑着问:“太子这是公然为顾家撑腰了?”
他的母家出自陈家,底下的陈二说起来还得叫他一声表兄,顾妱若是在他面前将陈二教训了去,那他广成王的脸面往哪放。
“不如二小姐出个条件,看在本王的面子上,放下与陈二的恩怨如何?”
顾妱抬手仔细看着自己的指甲,懒懒开口:“哪里来的犬吠声,也配跟本小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