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撞破母亲羞愤挣扎窘况的下他的第一反应是难以抑制的气愤恼怒,喷涌而出的负面情绪条件反射不受控制。
凭心而论,他并没有任何暴力倾向,对动手也并不热衷。
只是有时候他发现,好言好语实在并不能解决问题。
尤其是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有多说一句废话的耐心。
拳头不收力地专挑对方脸上招呼,落下力道全不克制。
沈姝璇的每一滴眼泪都为他的怒火平添助力。
懊悔,自责,愧疚。
他恨自己为何没能及时察觉再明显不过的异常,平白让母亲隐瞒下了许多委屈。
也为自己的不称职赧颜不已。
失去另一半的女性总是比旁人更加容易遭受不怀好意的欺负。
说到底,还是旁人觉得她们少了个依靠。
无耻至极的丑恶嘴脸蠢蠢欲动。
好像这就给了那些位高权重的中层管理者所谓的,可以仗势欺人、为所欲为的借口。
一边是谢极由的发力,一边是沈姝璇的收力。
沈姝璇有些被此刻场面吓到,不安拘谨又慌张,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阿由,快住手。”
若是没有沈姝璇在场,这种程度怕只是个热身的前菜。
不过因为在场的母亲,他忍下了。
冲天怒火消失不见,温和收敛随之替代。
“妈”,男生揽住母亲肩膀,将她往门外带,示意性在她背上顺了顺,“你先回家,我还没吃饭。”
他说的真情实意:“今天想吃你做的尖椒肉丝炒面。”
强撑心绪的受惊者提前离场,实则内心全然放心不下,沈姝璇揉揉眼睛,想嘱咐突然出现的儿子:“阿由,你先回去,我看看他要不要紧。”
“放心”,谢极由看了脱力靠在椅背的男人一眼,勾唇沙哑,笑得鬼见愁,“他好得很。”
沈姝璇到底还是不放心,处理人渣事小,如果他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硬要扯出还在上学的儿子。
诸如此类的恶劣行为可不能对他的学业前途产生丝毫影响。
若真是那样,必要的时候,她也不是不能牺牲自己换取对谢极由的不再追究。
谢极由耐心哄她。
“行吧”,他十分勉强,“你在这等着,我勉为其难去给他看看。”
又给她加了一针强心剂,“放心,不会再动他。”
谢极由没来那会她站在桌旁,正负责兢兢业业向他汇报最近过分忙碌下积攒下来的工作。
周坤则似是认真倾听,向着她所指的,摆在桌台上的材料逐渐靠近,直至手臂圈住沈姝璇的腰间。
男人的发力来的迅猛,旋转座椅角度跳转,配合手臂的动作,轻轻松松将一个成年女性揽跌坐在大腿上。
腿跟试探性地磨蹭上顶,周坤则闭着眼将鼻尖凑近女人脖颈,失神轻叹:“好香。”
两只手共同使力,圈住纤腰将背坐在腿上的女人后提,不留一丝缝隙,牢固固定腰间的双手不给人挣扎挣脱的机会。
下巴擦蹭着滑嫩的皮肤,不安分的手在细腰上来回揉捏。
不顾身上人的全力挣扎和失声控诉。
温香软玉在怀,她越是有所动作,对他越是上头的刺激。
寥寥三两下,浑身的气血都往下半身冲,冲动之下后果被抛诸脑后。
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因为摸准了沈姝璇的性格特征。
从不会缺席的好脾气,对谁都笑得温柔,对布置下来的工作逆来顺受,像是生气一词根本与她无关。
单独来他办公室汇报工作也没有任何的防备心理。
像是完全不懂得拒绝二字怎么写。
说起来应该不难拿捏。
谢极由说不动手还真的就没有动作,只是身形遮挡下将落座低了一头的周坤则全然覆盖,哪怕是一丁点的查看进度沈姝璇都无法窥见。
她止不住的紧张,该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胡思乱想下脑海的一片空白很快被话语填充。
谢极由歪着头,乖巧返回跟前,主动汇报:“他什么事都没。”
视线越过汇报人,打探目光落在受伤者身上。
谢极由跟着回头,清瘦少年的乖巧神情转瞬即逝,残存的唯有令人翻滚的胆颤心慌。
他慢条斯理地提醒:“你说是吗?”
无法说不的恐惧支配,他支支吾吾咕哝着反馈:“是啊。”
他似是还算满意,重心重回女人身上,没再多将视线分给他片刻分毫。
语调满是撒娇的催促:“走吧妈,我都好饿了。”
母子二人离开。
一个走的坚决,一个噙着些不安。
直至二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