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忐忑地看着小海托起这个球。
和小海结成对子一年还是没能使她们培养出足够的默契。排球在空中划过,像飞鸟掠过天穹,当她转头思考击球的落点,天内的视线强势地压入她的视线。夏来的心猛地一沉,无缘无故地,她意识到,不管自己击向哪里,球都会被拦住。
怎么办?
短暂的瞬间,金子夏来产生了无数想法。短发少年的身影猛然出现,瞬间充斥了整个大脑。
如果是翔阳……
如果是他……
“只要球没落地,就还没结束!”——是的,他一定会这样告诉自己。
指尖接触到排球球面的那一刻,即使知道自己无力逆转结果,夏来还是专注于手中能得分的机会。
随着“嘭”一声巨响,夏来将手臂挥出,排球在刹那间变形,又在刹那间恢复,紧接着飞向网的另一侧。
天内叶歌的视线朝着球追过去,斜过手臂。
果不其然。
球被拦住,夏来没有一丝意外。
开局就碰壁,阴云笼罩了枭谷学园女子排球部。
夏来也心有不甘,但她知道,如果翔阳在这的话,一定不会因为这一分而再丧失下一分。
“再来!”
夏来高声喊道。
小海被这一声唤回了神,点了点头,迈步接起了球。几位攻手同时奔向球网,目不转睛地期待着球落进自己手里。
随着一声哨响,这场持续了一个小时的练习赛终于结束。最后一局还是输了,22-25的比分让枭谷的各位十分不甘,但现实如此,也只能接受。
夏来坐在地上喘息着,突然有人停在她面前。她缓缓抬起头,发现天内叶歌俯身冲她笑着,递上来一瓶水。
“谢谢。”她没有拒绝,接过了矿泉水。天内顺势在她身旁坐下,说道:“金子同学......确实是很厉害的选手呢。”
夏来吞咽的动作停了下来,一言不发地拧上瓶盖,勉强地笑了笑,并未回应她的称赞,转而问道:“天内前辈已经决定毕业去向了吗?”
“嗯,可能还是会继续打球吧。”她笑起来,“金子同学也会吧?继续打排球。”
“不,我还没想好。”
她嘴唇微抿,微笑说,“以前是想过。”
夏来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但是她今天在打球的时候想了很多。她喜欢排球吗?当然喜欢。毕竟接触它,是自己童年时为数不多的欢乐。
来到东京后,她屡屡碰壁,不得不认清自己可能并不是最有天赋的那一种——她发现了许多比排球更吸引自己的事情。她会想选择一份自己感兴趣的事业;也想在东京安家,从而攒起学校发的奖学金;还会想和朋友们一起去逛街玩耍。
金子夏来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自私。她依然喜欢排球,但同时她也有了别的喜欢的东西。
可她遇到了日向翔阳。男孩永远热情而外放,像火焰一样温暖她、照亮她,他一次次在自己动摇地时候让自己意识到,自己也是有才能的——而才能并不能决定一切。也正因此,夏来也时而会想,自己要不要再继续打下去?
今天看过天内打球,却使她本来已经做好决定的心突然开始动摇,有些拿不准注意。她向来如此,找不到目标,摸不清方向,犹犹豫豫。天内听了却也没劝她,只说着“好可惜啊”,就静静地坐在一旁。
夏来没意识到输给新山女子的这场比赛让自己产生了这么多想法,她只是一下子想起来宫城那晚做的梦——巨大的橙子阻止她来宫城,难道是这个原因?
夏来一边疑惑地否定自己的答案,一边站在洗手池的镜子旁,用手指卷着自己略长的头发,突然发现原本披散着堪堪及肩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梳起来都到肩膀了。
教练很多次让她剪头发,如果能变成到耳朵的长度更是最好不过,但是夏来舍不得,恋爱后她时常会想,还是长发更有女人味嘛。
时间过得很快。
金子夏来恍惚间发觉。
从中学三年级的八月算起,自己在枭谷打球已经快两年了。
留在宫城县的最后一天,夏来终于如愿以偿。
当巴士摇摇晃晃地驶入乌野的大门时,她难掩欣喜,少见地嘴角快要咧到天上去。
结衣打趣她,每次见翔阳前都是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她笑起来,摇着头,并没有否认。
汽车停在了音驹后面。据说他们昨天下午已经打过一次了,但成员们执意要再和排球部交手,猫又教练大手一挥,便决定离开前再打一场。
夏来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走向体育馆,被结衣拉着向相反的方向走。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垂下肩膀。
结衣凑到她耳边打趣:“别闷闷不乐啦!一会肯定能见到的。”
她声音不小,走在前面的伙伴们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