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侍者敲门走进包间,托盘里是几杯白瓷茶盏,里面盛着深色液体。
他将其中一杯给徐招娣。
徐招娣不记得自己还有叫茶饮服务:“这是什么?”
“醒酒,免费赠送。”侍者又走向岳靓,取一杯给她,语气略微低和些许,“是葛根茶。”
侍者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端着托盘走了出去,来到隔壁包间,里面只有一位男人。
他向这个男人描述了岳靓的状态,拿上小费离开。
这边,岳靓端杯送到嘴边闻,确定是葛根便喝了。
她的脸蛋不是很红,可能因为酒精的作用,只有眼窝一圈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合作方的人几分钟前彻底走完,偌大的圆桌只剩下她们两个。
徐招娣没喝什么酒,见她喝了茶,自己也端起小抿了一口。
难喝。
“结束了吧。”岳靓问。
徐招娣微微一笑:“嫂子以后在医院干不下去,就来公司帮我,你比他有用。”
酒精渐渐麻痹大脑,岳靓慢半拍理解她的意思,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和她扯皮:“东西给我。”
徐招娣从包里取出u盘,放在干净的骨碟里。
“这次的比较有意思,是他第一次栽在我手里的时候,不像后来的那么麻木。他单纯,无知,又恐惧。”徐招娣笑了笑起身,“你一定会喜欢。”
她也走了,这下只剩岳靓自己。包间里静得吓人,岳靓坐几分钟拿上u盘离开。
回住处,进门开灯后岳靓吓变形,沙发里坐着个人。
“怎么不开灯,你什么时候来的?”岳靓走路略晃。
“之前。”边野目光在她身上,眼底情绪复杂,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一个人睡不着。”
岳靓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为了保持所剩不多的清醒,接了几捧冷水扑脸上。
“你洗过了吗?”岳靓问。
“还没。”边野问她,“回家喝的酒?”
“嗯,和我爸。”
静默了会儿,边野淡淡道:“喝得挺多。”
“还行,吃了葛根茶,不是很难受。”岳靓问,“你要不要先洗?”
边野说:“你先。”
“嗯,我先洗先睡,太困了。”岳靓拿衣服时故意凑过去亲他,狡黠说,“熏熏你。”
边野嘴角轻扯,露出点温柔的笑。
岳靓洗完澡把自己扔床上,等边野洗完,她已经睡沉。
他拇指反复抚摸岳靓仍有些泛红的眼角,扯过毯子一角盖住她的肚子。
他在抽屉里看到了她上次喝醉时非常在意的u盘。
和另一个、大概是今晚刚拿上手的。
他犹豫地将粉色的u盘插进u盘槽里,翻开笔记本电脑。
是熟悉的,以第三视角开启的画面涌进他的眼里。像一把钥匙,打开他脑子里封存的记忆之门。
即便是电脑静音的情况下,他还是听到自己的声音。
过往的、自己的声音。
捏在指尖的另一个u盘深入指腹,边野尝到刺破皮肉的痛感。
-
宿醉的感觉不好受,宿醉后晨吐的感觉更不好受。
岳靓一大早上把胃里洗劫一空,还是在和边野亲热的时候,缓和后跟他道歉,解释这不是嫌弃他的原因。
他抱着岳靓,吻她的眼角眉梢:“我懂,喝多了。”
岳靓说:“我是喝多了。”
边野:“下次不要喝这么多。”
岳靓沉吟了会儿:“这可说不准,如果和昨天晚上一样,我想我还是会喝。”
她的脸上带着笑,让人以为昨晚是一个非常愉快的酒局。可边野知道不是。
他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等她换完衣服才揉揉她的脑袋。
岳靓嗔怪:“我刚梳好的头发,都揉乱了。”
边野:“帮你重梳。”
“手怎么?”岳靓发现他拇指缠着创可贴。
还有一点血迹渗透出来。边野不在意说:“小伤口。”
-
如果要说岳靓这辈子认识的最得寸进尺、最不要脸的人,那绝对非徐招娣莫属。
再次接到徐招娣的电话是夜里,她睡在边野家里的时候。
他就躺在旁边。
电话在岳靓的枕头底下振。
她凭感觉滑下接听,听见声音后彻底清醒,打起精神从床上离开,躲进卫生间里讲电话。
“你又想干嘛?”岳靓压着嗓音。
“过来接我。” 她声音有点醉醺醺的。
岳靓拒绝:“不好意思,我已经睡觉了。”
“和谁?我哥?”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