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本就是儿时戏言,太子既悔,臣女,亦悔!”

皇帝看着二人脸上一个比一个硬气,心里跟堵着块石头般,气得直呼:“孽障!江氏女与你自幼一起长大,你个逆子可知悔婚后她该如何!”

“儿臣愿娶她为妾,同样明媒正娶,或是亲自为她寻好亲事……”

“陛下!”江清念抬头,攥着衣角的手止不住发抖,整张小脸已然煞白,“江氏无才无德入不了太子青睐,今后只愿伴古灯香寺守在父亲身边,望陛下成全。”

话已至此,皇帝对二人的结局纵有万般不舍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挥挥手:“罢了,既然你们都不悔,那便随你们去,江氏,这枚免死金牌就当是朕替孽障对你的补偿。”

金牌的棱角一点点陷入掌心,刺痛提醒她现在不是在做梦。

“谢陛下。”

她从大殿走出,这一段路全无印象,如同行尸走肉般,直到暖阳再次照在身上才让她浑身冰凉地缓过来 。

“念念。”耳边的称呼忽远忽近,她转头,那个刚刚还与她想要摆脱干系的男人现在又是一副担忧的模样看着她。

她站直,保持着疏远:“太子殿下还有什么要和臣女说的吗?”

宋砚舟眼中闪过不舍与痛苦,手抬起又落下,此刻大殿里的冷漠消失,抿了抿唇,道:“念念,抱歉,你与我并无男女之情,我不想耽误你。”

梦中的一幕幕与现实交织,她抬头看着这个男人,第一次产生了怀疑,她似乎从来没有看懂过他,曾经,刚刚,现在,她都看不懂,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她也分不明白。

“太子方才在殿上那般是怕臣女纠缠不放?”她自己都没想到会这样大胆地揣测并说出,只是有关理智的部分她不想再克制,胸口憋屈着一股脑说出,“太子多虑了,臣女并非是不知廉耻之辈,太子说得对,你我并无男女之情,这样久了也是彼此耽误,不如早些分开,只是——”

风吹过江清念的裙摆,她努力挤出一抹好看的笑容,轻声道:“要是我当时不同意,非要嫁给你为妻,你会把我怎么样,玄明哥哥?”

是会逼得她跳进那口枯井中吗?

很久他都没说话,江清念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与解释了,她转身走,下阶梯的步子一步未曾歪,一步比一步坚定,不再回头,也未看到他触动的神情。

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他的目光中,江清念才忍不住“哇”地一口吐出来,两段同属于她的记忆在脑海里不停穿插浮现,头晕目眩几乎要走不动。

皇宫中,熟悉的脸穿着皇袍,手持寒剑对她,他一步步逼近,声音冷若冰霜:“妖妃,不能不除!”

……

“姑娘……”文春一直静静跟在她身后没敢多言语,此刻再也忍不住,眼泪如掉线的珍珠落到地上,抽泣着,“姑娘别难过,管是什么太子,也不过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姑娘千万别动气。”

手帕擦净嘴边,她歪头看了眼文春,凄惨着小脸笑道:“我不气,我们之间缘分浅罢了,怨不得别人。”

她说着,走到凉亭用茶水漱了漱口,看起来当真无事,上了马车往外走。

从皇城走出的一路,江清念瞌目不言语,头靠在文春身上,文春恨不得她家姑娘大哭大闹一场,把心底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才好,这样不言不语生怕憋出病来。

姑娘自幼时老爷还未坐到尚书令的位置,姑娘的亲娘死的早也未享受到好日子,后来好不容易生活好些,姑娘依旧和以前一样很乖地选了府中最小的屋子住,明明是嫡长女,却连府中的庶女也比她住的宽敞,有什么好东西都分给弟弟妹妹。

文春有时觉得自家姑娘自私点儿才好。

马车停下,外面安静了一瞬,马夫轻声道:“小姐,是国相大人。”

文春知道她伤心没心情交涉,擦擦眼:“我家小姐身子不适,不叨扰大人了。”

马车重新转动,扬着沙石离开皇城。

在她离开后摇铃脆响,一柄折扇打开一角帐帘:“如何?”

小厮立刻汇报:“小的打探了,听说太子殿下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和江氏退婚,江氏同意了,只怕消息今日便会传遍都城。”

车内静了好长一会儿才听见那人微扬的语调:“……她竟同意了。”

小厮努力理解着主子的意思,也不知道公子最近想做什么,在西北玩得好好的非要快马加鞭回京,好不容易到京城却又不急去见陛下,第一件事就是在这里等那个江氏。

他自幼和公子一起长大,从不知道公子与江氏有什么羁绊。

不等他想明白,折扇撤回,他淡淡道:“进宫面圣。”

小厮拘礼,牵着马往里走,刚刚的小将见江氏已走对他们没了好脸色,再一次拦下:“喂,皇城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小厮仿佛没听见般继续往前走,那个小将见此脸黑了一层,上来想要阻拦,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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