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冠礼时就已历经百回沙场征战,如今年仅二十又一,已在雁北统领了镇守整个北境的镇北军,早已在大靖声名远扬。”
纪知意默默念道:“……袁鸣羽……”
鸣弓擐甲羽林儿,或许他父君对他也抱有这样的期许吧。纪知意心想。
“陛下曾命他前往西凉平乱,如今战事已平息,他也要带军返回雁北,明日,”纪子嵘顿了顿,“袁鸣羽会率一小队亲兵途经西宁,停留几日查看西宁军备巡防,再返回雁北。”
纪知意眯起了眼睛,心念一转,“阿姐可是有意结交?”
纪子嵘谨慎道:“能否结交还未可知,但若其人确如传言所说,那么得其助力,于我等如绝渡逢舟,将事半功倍。”
纪知意手指轻点着扶栏,试探一问,“那阿姐是在苦恼如何接近袁鸣羽?”
纪子嵘揉了揉眉心,默认了。
纪知意轻笑一声,扶了扶发髻,语气中兴味十足,“那我来帮阿姐搭上袁将军这条大船罢。”
纪子嵘皱了皱眉,这两年纪知意变化很大,玲珑俏皮的性子如今很少得见,绵里藏针的处事倒令她格外担忧,她不放心道:“你要怎么做?不可令自己犯险!”
纪知意笑眯眯道:“不会的,阿姐,你相信我,我会让袁鸣羽成为我们这边的人。”
纪子嵘心中有些不安,但她必须义无反顾信任自家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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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漫天的西北养不出孱弱细嫩的羊羔,贫瘠而苍凉的大漠孤烟里,唯有呼啸的风声拔得头筹,但此刻一支携着肃杀之气的军队稳步在这片荒原上前进着。
“将军,前面不远就是西宁城。”将领中的一人毕恭毕敬道。
“好。”
那为首的主帅身骑朱红良驹,甲胄坚硬厚实,身形伟岸魁梧,有可吞山河的王者之气。
“将军,西宁城中除了魏总兵,还有坐镇的永宁侯府。”
袁鸣羽皱眉回想,“可是满门被屠,不得已请女郎君袭爵的那个永宁侯府?”
“正是,将军。”那下属的将领回答道。
袁鸣羽眉目间划过一丝了然,又不由得心生惋惜,叹道:“先永宁侯一生心忧定邦安国,保家安民之大局,实为忧国忧民的忠义之辈,最后竟落得如此境地,实为国之痛殇。”
“派人送去拜帖,待明日我们去府上拜访。”袁鸣羽吩咐道。
“是。”
西宁城北依山以作镇,南跨河而为疆,地接青海,西域之冲,治介三军万马之会,金城屏障,玉寒咽喉。作为边陲重镇,商贸往来络绎不绝,是西北较为富庶之地。
一入西宁城,街市之繁盛、百姓生活之安宁可见一斑。
“晁冬,拜帖可送去了?”刚进了下榻的客栈,袁鸣羽便随口一问。
被唤作晁冬的侍从就是先前为首的将领。“将军……我刚将拜帖送去,他们的家丁说明日府中设宴,邀将军前去一叙。”
袁鸣羽挑了挑眉,“设宴?他们可曾说是何宴?”
晁冬恭敬道:“不知,但听闻是永宁侯的小妹生辰。”
“生辰?那岂非是家宴?”袁鸣羽惊讶道,“那我这外男如何去得?”
“将军,话虽如此,但属下还听闻永宁侯对其妹极尽宠溺,生辰宴虽是家宴却也不拘礼法,不光咱们,魏总兵一家也会前去赴宴。”晁冬低声道。
袁鸣羽一边脱去军甲,一边勾了勾唇,“我记得永宁侯府灭门惨案时,这两位小女郎年纪都不大。”
“是的将军,三年前永宁侯刚满十七,而二小姐去年才刚刚及笄。”
袁鸣羽展了展身子,一掀衣袍,大马金刀地坐下,意味深长地盯着晁冬,故作苦恼道:“啊呀,那我们来得还挺赶巧,可是明日赴宴我们总不好空手去吧……刚刚及笄的小女郎,该送些什么呢?”
晁冬被自家将军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得坐立不安,结结巴巴道:“对……对啊,该……该送些什么呢?”
袁鸣羽不满意道:“这不是问你吗?”
晁冬一脸莫名,“将军,这……属下愚笨。”
袁鸣羽感兴趣地托着脸,“那就说说来平乱前,送了雁北春翠楼那位小娘子什么好东西吧?”
晁冬黝黑的脸爆红,手足无措地慌乱解释道:“那不是!将军!我们只是……只是……”
袁鸣羽懂事地眨眨眼,哈哈大笑起来,调笑道:“懂的懂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情难自已啊情难自已……”
晁冬百口莫辩,憋红了脸,气鼓鼓地解释,“求将军不要取笑我了,蕙兰姑娘是我邻家大娘唯一的女儿,我娘亲去世前大娘帮了我不少,我只是报恩!只是给了些银钱!”
袁鸣羽看着认真的晁冬,撇撇嘴,“好吧,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没动心思,我可太失望了……”
“所以,”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