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就没见过这个牌子的口红,所以老板娘的话不太可信。还是跑吧。
小超市老板娘气得跺脚,“这什么人啊,让她试一试又死不了人,好像逼她试毒似的。”
隔壁卖农药的老板边磕瓜子边看戏,听到这话,笑笑不说话。
直到过了十二点多一点,柳枝才赶过来镇上唯一一家饭店与陈霖汇合。柳枝的背包还是鼓鼓囊囊,看形状就知道也是课本。
吃了个炒饭,陈霖买了两根雪糕,走了半小时,才开始骑车。但柳枝坚持自己骑车带陈霖一段,所以俩人就换着骑车载人。
不得不说,还是柳枝的车技比较让人放心,起码人家不需要她跳车,而且车子不会摆来摆去。陈霖特别享受坐在自行车后座的时间。
但她不好意思说。
她和柳枝的交集就从这一天开始,突然变频繁了。
她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她高中时候的课本和笔记都整理出来,装进纸箱子里搬去给柳枝。然后第二次进山去挖竹笋,还多了个小伙伴。
把两次采挖出来的竹笋都收拾干净装进小背篓里,她又带着各种材料跑了一趟县城。
这次不等司机师傅跟她打招呼,陈霖一上车就问了好,司机师傅都愣了神。
先到姑婆家里把竹笋留下,没答应留下住一晚,怕待会赶不及,陈霖不等吃午饭就跑了。身后姑婆拍了拍手掌,“这孩子,想多说几句话一下子就没影了。”
姑公带着他侄子何知文回来,看见家里一背篓的竹笋,哟了一声,“竹笋不错,够你吃好几顿了,是陈霖带来的吧?咦,陈霖没来?”
“来了,说要去县委办事情,又跑了,让她留下吃饭都没留,着急忙慌的。”姑婆擦了擦手,招呼何知文:“先坐,再炒个菜就能吃饭了。”
何知文却是破天荒地跟着走到厨房门口,“伯母,陈霖是找到工作了吗?”
“这个......我也没来得及问,应该是还没有,要工作定下来了她肯定说了。”姑婆脸上表情淡淡,顺口道:“霖霖不着急找工作,她回来多待几天,县里的工作没找到,市里、省城的工作机会多得是,她在学校表现好,找工作也不是难事。”
这话好像是专门针对他说似的。
何知文感知到伯母话里有别的意思,识趣地没再问起陈霖的事情。姑公也看出了老妻的不对劲,打着哈哈叫何知文到客厅坐着。
厨房里背对着他们的姑婆冷笑一声,炒菜的动作都带了几分火气。
——
这回来县城转移组织关系就很顺利,还得到了来自组织的关怀,从生活到工作的各方面,最后被鼓励年轻人不管在哪里在哪个岗位上都应该要发光发热......
陈霖回去后更频繁地往山上跑了,大多数时候是跟表舅和表舅妈一起去,少数时候是和堂姐、姐夫或者和柳枝进山。忙活将近一个月到了七月下旬,她已经攒了三十斤的野生天麻,还有二十多斤的野生香菌,期间摘回来的果子吃了一茬又一茬。
阿公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再贴药膏后这个老头就想收拾行李杀去盘州市找她爸算账,但被陈霖和阿婆给拦下了。
没错,她爸陈援朝的“真面目”最终还是露了出来。
眼看着陈霖回来一个多月了,阿公再怎么想让她在家多待几天也坐不住了,赶紧给陈援朝打电话去问工作的事情问得怎么样了,被陈援朝含糊回了两次,终于阿公生气了,陈援朝也直接摊牌了说他只是个小小的科员没本事给陈霖安排工作。
“我让你给她看看哪个单位招人,我没说一定要你给她安排!你到底去了解了没有?”阿公气得说话唾沫横飞,要是陈援朝在跟前,指定得被阿公拿着拐杖锤脑袋。
再次得了陈援朝不确定的回答,阿公就知道陈援朝这是不愿意给陈霖找工作了,顿时心都凉了。
尽管陈霖多次说用不着她爸给找工作,阿公还是气呼呼的,可陈霖和阿婆都不让他去盘州找人算账。
眼看着老头在家唉声叹气,连村长喊他出去钓鱼喝点小酒都提不起劲,陈霖就觉得自己的想法要早点提上日程了。
也是就在这个时候,明生哥他们几个出去打工的年轻后生回来了。
——
“阿公阿婆,我想跟你们借点钱做个生意。”吃过晚饭,陈霖突然乖巧地坐好,说了一句听起来不太乖巧的话。
她摸摸口袋,没办法,还是她太穷了啊,没有启动资金。
周云旗把他了解到的信息通过传真发回来给她时,也猜到了她准备做什么,还问了她需不需要借钱。但她想着周云旗也才毕业没多久,估计正是要用钱的时候,她就决定还是找阿公阿婆借钱。
还有个下策,要是阿公阿婆没有,她准备找她爸妈借一点。
阿公和阿婆互相对视一眼,都在用眼神问对方:霖霖准备做什么生意?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