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山用筷子在小翠身上夹了一块牛腩,放入嘴中,大口咀嚼,道:“好味,好味,王同志也尝尝!”王峰只得胡乱拈了一片蔬菜放入嘴中,却是食不知味。
段山问道:“味道如何?”王峰笑赞道:“肴馔之精美,直赛过王母的蟠桃宴。”段山大喜,用筷子一夹小翠的乳头,笑道:“这枚樱桃也很好吃哩!”小翠深受刺激,轻哼了一声,愁容满面,蛾眉纠结。
段山笑道:“一个女人从青涩到能滴下水的成熟需要经过多少男人的手掌?这妞儿经过了陈营长的调教后,似乎更加的妩媚动人了,呵呵!”
王峰的心怦怦跳动,生怕他会胡来,忙敬了一杯水酒,问道:“不知段同志在袁大人身边谋就何职啊?”段山笑着饮下,道:“我是他的执刑官,呵呵,凡遇大刑,必由我操牛刀!上次逮到一名奸细,叫梁永平,就是老哥我剐了他的皮!”
王峰大惊,仔细盯着段山瞧,果然有些面熟,正是那名剥皮的残忍军士,当时他剥皮的动作迅速熟练,如宰割动物一段,真不知有多少热血汉子丧生在他的屠刀下?
王峰掩目道:“剐皮太过于血腥,当时小弟差点看不下去。”段山哈哈大笑道:“剥皮还算是小儿科了,梳洗才是真正的大刑!”王峰道:“梳洗是什么?难道是女子的梳妆打扮?”
段山道:“梳洗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他边说边将手伸入浴盆中,捧起一捧水,浇在小翠的身上,道:“实施梳洗之刑时,我会把犯人剥光衣服,就像小翠这样裸体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水往他的身上浇几遍。”说到这里,十个爪子在小翠身上作势欲抓,道:“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她身上的皮肉,就像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后早就气绝身亡了。”
小翠虽被点了穴道,但听到这里,身体仍禁不住地一阵狂抖。王峰只觉得一股极为阴森的寒气袭入心脏,一身衣袍无端膨胀开来,也许是身上的怒气与真气合起来导致的。
王峰为了镇定心神,便一拍段山的肩头,纵声笑喝道:“好!”
段山一鼓眼珠,道:“好什么?”
王峰伸出大拇指,笑道:“段同志真是英雄本色,胆气过人!我倒真佩服得很!不瞒你说,我闯荡江湖已有大几年了,拼过无数次的生死,什么没经历过?今天得此奇闻,段同志的辛辣手段真可算叹为观止,不但在下有了眼福,也增长了不少见识。咱们本来不是外人,不打不相识啊!来,再敬段同志一杯!”
段山听得十分顺耳,尤其像王峰这样有两座靠山之人,不像别的大官那样爱卖弄,总是“老哥”、“同志”、“兄弟”的相称,话又说得爽朗自然,在不知不觉中连连被王峰灌酒,这时酒气攻心,已有七分醉意,说起胡话来。
王峰道:“因小弟年少不经事,无意中开罪了尹监军,还望段同志在袁大人及尹监军面前多多美言。”段山道:“王同志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是自然的。不过,王同志这次闯的祸,还真是不少哇!”红着脸,咂了咂嘴,又饮下一杯。
王峰道:“是否尹大人在关注我的动向?”段山笑道:“是兄弟的,就不瞒你,今天其实老哥请你吃的这一顿饭,回去之后,还得向袁大人详实禀报哩!”
王峰听得惊呼一声,段山一摆手道:“王同志莫惊,老哥怎么会做出出卖兄弟的事情呢?王同志但请放一百二十个心,今天的事情,由老哥来处理,保证妥妥当当的。”
王峰笑揖道:“兄弟全仰仗段同志了!”又灌了段山一杯。段山笑饮,更加得意忘形,逐渐手舞足蹈起来。
王峰道:“昨夜我与段同志分别之后,一路上有几路人跟踪我,不知段同志可知道他们的底细?”段山道:“这一点,老哥就不是很清楚了,总之一定与袁校官有关,因为在军营中,凡一些间谍及反间谍活动,都是袁校官在一手操控。”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王峰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袁洪真要调查自己,也犯不着跟段山讲明,也许段山正是袁洪准备打到自己身边的一颗棋子,故意要他来亲近自己。
王峰想到在人间的时候,自己只是一名学生,面对的只是学业上的压力,没有走入社会。在地狱里面,人与人之间几乎完全是利用及被利用的关系,不知在人间的社会是否亦是如此呢?
段山一把拉住王峰的手,道:“王同志,咱们一见如故,你既然明白,我就说一句掏肠子的话。你我各为其主,忠心固然重要,却也不能唯命是从,朝廷里面的政权变迁是很勤快的,说不定哪一天你就会被打成一个大反派,得不偿失。所以,你我从事,万事小心,要是稍一大意,弄出事来可是不妙。”
王峰心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蠕动,道:“段同志怕活人,那是怕权势,但段同志从事这杀人的行业,难道不怕死人抱怨?我听说,人若是冤死的,会冤魂不散,出来害人的。”
段山听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