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国的皇宫,也是幽云城的内城,纵横一平方公里,建筑格外华丽,用石木结构、木瓜占斗金牛座弯拱、吊桐竖木,花草人物雕刻,名目繁多,屋顶盖金黄或孔雀蓝色琉璃瓦。
主殿更是别具一格、八卦造行,由十六根石柱组成,其中外围八根石柱都刻有一头铁牛,且形态更不相同。
殿内天板拱斗式槽井,像天上的幡盖,三层屋荫竖着廿四个掉桐和廿四块竖木。廿四块竖木雕刻着廿四个星系,代表廿四个节气的吉祥物,护佑百姓一年四季平安、社会稳定、经济繁荣、风调雨顺。
牛王名为金武,身为一国之主,十分安详地坐在黄金宝座上,因身体庞大,占满了整个宝座,双手轻搭在扶手上。一袭黄色绸衣轻裹着他健硕的躯体,有着逸兴豪飞的一双暴眉,含蓄着饱经世事与几许沧桑的一对深邃眸子,胡须直垂至胸前,塌鼻梁,厚嘴唇,满头长发格外粗壮,被一条宽约四指的蓝色缎带子扎缚着,缎带正中嵌有一块墨绿色的玉结。
身侧左右,各立着一名美貌宫女。殿内点着上百盏灯,灯芯饱润着松子油,燃放出一片碧光。兽铜炉中,袅袅的几缕轻烟向上散发着,空气是那么的沉寂。
上百名大臣、将军聚结在一起,把殿内挤得满满的,都躬着身子,没有一个敢出声音,每个人的脸都似罩了一层霜般的寒冷。
牛王启言道:“冷月真的不答应结盟之事?”侯永生上前一步,垂首禀道:“事实确是如此,冷月不仅不答应,而且态度极为傲慢。”
牛王道:“傲慢?怎么个傲慢法?”侯永生道:“我对她以礼相待,可她却说什么‘广寒宫有佛祖大法印作为天然屏障,没有人敢踏进一步,幽云城是罪恶之城,奴隶们饱受欺凌,这次虎王进攻牛王,实在是,实在是……’”
牛王凌厉的眼神逼射过来,喝道:“实在是什么?”侯永生吞了一口涎,道:“她说,实在是狗咬狗,乐得坐山观虎斗。”
此话一出,无疑是一记焦雷,所有的大臣都哗然变色。牛王的脸上冰封了一般,格外僵硬,也亏得他久坐王位,气度非凡,纵然动怒,也没露在脸上。
大臣们都垂下头来,心上却更似压了一块铅般的沉重,不知道牛王是否已动了杀机!
“咳咳……”这时,护国大将军刘群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咳嗽,不啻于一盏大钟在每个人的耳鼓震撼了一下,所有的目光几乎在同一个时候,齐齐聚向刘群。
刘群在众人的目光逼视下并不拘涩,向着牛王深深一揖,道:“大王,眼前的时间宝贵,广寒宫能结盟固然好,结不了盟,我们还需另图良策。”
牛王道:“依你看,有什么应对之策?”刘群道:“冷月的态度之所以傲慢,多半是因为上千年来,我们两家从未来往所致,女人的心肠多半狭窄,我们第一次拜访就有求于她,她自然会不高兴。依微臣看来,两家之间还需多多磨合,如果大王允许,我愿意再访一次,说之以理,相信冷月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大臣们纷纷出言附和,侯永生道:“刘将军身为三军统帅,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广寒宫傲慢无礼,我们再低声下气的去求冷月,岂不被那群女人们看扁了!”
牛王点了点头,道:“你有什么办法呢?”侯永生道:“我早就想好一计,可令冷月乖乖就范。”
众人都竖耳聆听着,空气短时间呈现出一片静寂,侯永生道:“广寒宫的护法谭红是我的内应,谭红对冷月极为不满,三日之后,她会策划一场大动乱,迷倒冷月,火烧广寒宫,我们可领兵进驻广寒宫,将冷月扣押。臣虽不才,愿兼此任!”
刘群大惊道:“这件事情万万使不得!广寒宫是观音菩萨所建的行宫,我们如果派兵进驻,得罪了菩萨,后患无穷啊!”
侯永生道:“观音菩萨远在西天,上千年来,从未过问广寒宫,让其自生自灭。须弥山的地理位置极为重要,为我幽云城的咽喉部位,以冷月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抵抗不了虎王的大军。如果须弥山失守,被虎王扼住了我们的咽喉,长驱直入,则幽云城必破!所以,臣认为,冷月听命最好,若不听命,则取广寒宫志在必得!”
这一番话说得群臣无不动容,虽然反对派心生不服,却实在找不出更大的理由来辩驳。刘群的那张脸,似乎变得扭曲了,自眼角以下,半边脸斜斜地向下用力拉着。
牛王正在沉思,脸上的表情真是包罗万象,过了两分钟,终于说道:“侯永生说得很有道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拨三千虎贲军给你,另加左将军徐跃和右将军张清由你调度,三日之后,务必要擒住冷月,拿下广寒宫。”
侯永生大喜,叩拜道:“多谢大王!大王英明!”
这时,左将军徐跃和右将军张清纷纷上前一步,向侯永生行了一礼,道:“日后属下就由大人调度了。”
徐跃善使火术,生得一副红色脸膛,豹头环眼,显然是张飞一号的人物,肩上、手臂上,每条肌肉都充满了野性的爆发力和破坏力。而张清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