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静中有动。
谭红满怀心事的望着远方,往事如同卷起的浪花,碎溅在心头,生命却像是掠过眼前的一双翡翠鸟,刹那间拉远了。
谭红扭转头来,继续说道:“我们一起去散步,我都有一种靠在你怀里的冲动,自己一旦喜欢一个人后,发现自己很痛苦,虽然每天可以见到你,却不能说一些亲密的话,那滋味好难受。我并不是一个坏女人,我只觉得自己是身不由己,真的,爱一个人太难了……”
说到这里,谭红的脸忽然拉长了,道:“我这么爱你,你却只知道照顾这些宫女们,完全不把我放在心上,我不只恨王峰,我更恨宫中所有的人!所以,我只能不择手段的带兵摧毁这里,只有这样,我才能拥有你!”
冷月听在心里,不禁手中冒汗,喉咙发干,甚至感到寒冷无比。
谭红道:“宫主,只要你肯出来,我可以放了其他人,怎么样?”
众人只听得胸中忮焰如荼,纷纷叫道:“宫主,千万不要中了她的诡计,女人怎么可能爱上女人呢?”
冷月的一双眸子,先注视着年纪大的宫女,遂即又移向年轻的女孩们,喘息着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逗留了一刻,仿佛急欲要观察出一些什么似的。
谭红冷笑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宫主自己可以判断,你们真的以为现在躲在先觉洞里面很安全吗?你们太天真了!劝你们仔细看看,洞里面是不是有很多木柴?”
众人向洞内一扫眼,真的零零散散的堆有不少木柴。
谭红道:“而且每根木柴都略发黄光,那上面都擦有黄磷粉,这东西只要暴露在空气中达七个小时,就会自行燃烧。先前宫内的大火,就是这黄磷粉引发的,只不过这里的木柴擦得时间晚了点,不过也快了,你们要是不出来,就在洞里面等死吧!”
众人拾起木柴,果然和谭红说的一模一样,每根木柴都略发黄光,起先还没怎么注意,现在看来,只教人心胆俱寒!
“没有想到谭红这番处心积虑的对付我们,连先觉洞里面都埋有伏兵,如果能以我一人来换取大家的性命,我愿意出去!”说到这里,冷月深深地垂下了头,也许是心情过于激动,身子微微颤抖着。
谭红在外面听得鼓掌笑道:“好,宫主果然是菩萨心肠!”
宋凤萍叫道:“宫主!难道非要你出去,才能化解眼前这场劫难?”
冷月点头道:“记住我的话,目前再也没有一件事比活着更有价值。敌人势大,我已无力抗衡,牺牲我一人,正是救活你们的唯一途径!”
看着冷月揭下写有“阿那律陀”的那张黄纸,众人的心中都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不知是伤心还是愤恚。
铿锵一声响,两扇石门终于打开,冷月静静走了出来,长发被风吹起,拂在脸上,有些凄迷的味道。她第一眼就望向王峰,王峰仍被冰块包裹着,她不由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风的韵律,群山的罗布,显示着那种永恒的存在意义,大自然的一动一静都象征着冥冥中的休养生息。
侯永生早已被冷月绰约的风姿吸引住了,只管把一双眸子不停地在她身上转来转去,脸上充满着希冀与倾慕,几乎达到了忘我的境地。
谭红此时志得意满,面颊笑似桃花两瓣,道:“宫主,让你受惊了。你中了‘化劲消功香’的毒,但每天只要按时服下我秘练的解药,自可无恙。”
冷月问道:“如果不服呢?”谭红道:“那么,七孔流血而亡。”
冷月道:“每天要服你的解药,看来这一辈子也离不开你了。”谭红笑道:“这样不好吗?”
冷月不置可否,道:“你说过的话,应该算数吧?”谭红笑道:“当然算数。”对侯永生道:“侯大人,请军马让出一条路吧。”
侯永生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你谭红算是什么东西,敢来指挥我?但此时不便发作,只好把手一挥,上千名官兵左右分开,让出一条路。
冷月对洞内的众人道:“你们出来吧。”
姑娘们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出来,紧张的咽着唾沫,从士兵们的身边穿过。想到宫主已成为对方的人质,宋凤萍身躯微微颤抖着,轻启长袖,在眼下拭了一下。宫女们更是忍禁不住,发出了低沉的一片泣声。
冷月道:“你们不必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们快快下山吧。”仰望长天,只觉得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
这时,宫内的一百名女子都已经穿越在军士群中,如一道长龙。
谭红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忽然将手举起,作成刀状,然后着力往下一挥。侯永生看在眼里,幡然领悟,呛啷一声抽出大刀,喝道:“杀!”
千名士兵顿时领命,刀剑刷刷抽出,闪烁着银光的一片剑海,身边更响起了震人耳鼓的兵刃砍杀声、喊杀声、喝叱声。弱者悲号,强者狂笑!一时之间,大地昏暗,尘土纷扬,兵刃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