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要亲眼看着。”
黄金兽大踏步地走向奴仆,伸出五大三粗的臂膀,如老鹰抓小鸡一般将他拎了起来,骈指点了他的穴道,使之不能动弹。单手往空中一招,手上已多了一块足有二尺见方的大木枷,将其套在奴仆的脖子上,黄豆粒大的汗珠正顺着奴仆那吓得花白的两鬓向下流淌。
黄金兽左手自桌面上拿起一面镜子,右手自裤管中抽出一把雪白的匕首,奴仆刚好可以在镜子里面看到自己的表情。
玉狐看了奴仆一眼,微微颔首笑道:“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吗?那就是恐惧本身。人的心理和生理对恐怖的承受能力有多大吗?哼哼,今天这个废物就可以亲身经历了。我做的事情非常简单,当这个废物意识到伸向他的匕首是要取他的命时,我就让他从镜子里面自己看自己如何死亡,我要让他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恐惧。如果死亡有脸的话,就是镜子中的那张脸!”说罢阴声长笑不止,在厢房中回转激荡,听得人直起鸡毛疙瘩!
玉狐伸手一招,厢房的六个角上,每一盏垂坠着的琉璃吊灯都被点燃,由此而放射出来的光华,恰如子夜寒星,渲染得这地方里外都似着上银色。
黄金兽慢慢的将匕首往前移动,慢慢刺向奴仆的喉咙,而奴仆意识到自己将被杀害时,已在镜子上看到自己无比恐惧的脸,在灯光的照映下,非常清晰!
随着一声惨叫,从奴仆扭曲的脸庞里喷出了一腔鲜红的血花,一直喷到白白的镜面上!
玉狐吁了一口长气,道:“嗯,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黄金兽害怕极了,就像没有了灵魂,木呆呆地站着,两支手哆嗦着,长时间不动也一动。
玉狐笑道:“我有多长时间没有用这刑罚了?”
黄金兽道:“回小姐,大约已有七天了,小姐最近的心性似乎好了许多,以前曾经一天三次。”
玉狐叹道:“我们的压力太大,适当的时候的确需要发泄一下。这个世界太偏狭太残酷,很少有人能够也很少有人愿意体谅你的苦楚,对此你除了默默承受、珍惜自己以外,别无他途。”
黄金兽垂首道:“属下明白!”
玉狐一指地上的尸体,道:“把这一堆肉清理出去吧。”
黄金兽立刻照办,将其弃之荒野,不忍多看,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的居室,随后,他就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头直叹气,很久很久都一言不发。
刘群府,花厅内。
刘群高坐首位花皮大椅,一干将军、奇谋密士分立两侧。
刘群启言道:“最近,玉狐那边可有什么动作?”
左侧站出一人,身躯高大,黑脸膛,高鼻梁,阔嘴唇,长下巴,正当盛年。此人名叫傅刚,为刘群的亲信,职位为二级将官。
傅刚道:“禀将军,玉狐执意进攻广寒宫,虽然成功,但惹得幽云城的百姓怨声载道,说玉狐挑起祸端,激怒菩萨,不得好报。相信玉狐现在一定烦恼透了。”
左侧又站出一人,双颧高耸,目蕴奇光,一眼看去,即知身负非常身手之人。此人名叫胡侠,也是刘群的亲信,职位为二级将官。
胡侠道:“凡事都有两面性,玉狐除掉了冷月,解了我丑国的喉舌之危,眼下徐跃、张清二将军镇守须弥山,从此幽云城与须弥山连成一片,深得牛王的赞赏,而且许多派系都有归附玉狐的意向。”
右侧一个男声长笑道:“有利便有弊,不知铁扇皇后有什么看法?”
此人四十岁上下,穿一件青色的缎质长衣,可能读过万卷书,也行过万里路,温文儒雅的面颊上,曾为风尘的历练,留下了很深的纹路。他足智多谋,正是刘群的军师,名叫李榕。
刘群道:“皇后与玉狐之间的斗争日趋激烈,眼下玉狐打了一场大胜仗,皇后自然拉不下面子了。三日后,在须弥山的狩猎场上,我们一定要挫一挫玉狐的威风。”
李榕叹道:“与玉狐之间的争斗尚不足虑,我现在最担心的却是虎王的军队,据探报,虎王的十万大军自从上次被我军劫营,损失了三万,余下七万不肯退去,集结在离城三十里的清风岭,虎视眈眈,而虎王亦准备调十万尸兵赶来增援,待到他们两军会师,我国恐有不利啊!”
胡侠问道:“不知发给狗王聂威的求援信,聂威收到没有?”
刘群叹道:“聂威正被猴王舞空的大军咬住不放,哪有兵力支援我们哪?何况牛王一向自大,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肯接受别人的帮助。”
傅刚道:“要抵外侮,必先要除掉内患,玉狐来历不明,长留在本国终是心腹大患,在虎王的大军发起全面进攻之前,一定先要将这妖女铲除!”
刘群点头道:“嗯,广寒宫虽然覆灭了,但留下一名弟子,名叫王峰,颇有本领,我已将他收为己用。”说罢,拍了一下巴掌,王峰在梁小盈的带领下徐徐走进花厅,众将随即偏头相望。
只见王峰背插长剑,戴着一顶荷叶卷风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