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命救援舰只在四周抢救,焚烧中的船舰还在冒烟喷火,但仍然浮着,舰上不时发生爆炸,而且热气炙人,但救援舰仍努力靠过去,拼命抽水扑救。战鹰们不时攻击,打断救人行动。
这时,伤舰上的露天甲板挤满了救援人员,两舰相隔只有十米,拯救人员已在两舰之间系上一条钢缆。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响起,伤舰的舰尾和甲板的后部顿时开花,房子一般大小的钢板横飞,碎钢片、破烂的炮管、破碎物件等像葡萄般射向救援舰。
转瞬间,两舰上已尸横遍地,甲板上血流成河,有数十人罹难,上百人受伤,上层建筑破孔累累。
船长一直留在舰上,他的右脚给炸得只剩下几丝血肉和肌腱,只能用一根绳子扎住止血。舰上一位没有遇难的军医用鞘刀割下他的脚,撤些磺胺粉在伤口上。由于该舰及时打开了注水阀,慢慢地沉入了水下,虽然致死,高炮仍在响起,但也是杯水车薪。
这时,又有一只战鹰从一堆低云中俯冲而下,把一枚二百五十公斤的炸弹不偏不倚的投在了救援舰的甲板上,炸弹直穿到机库甲板,火势猛烈。舰员立即展开抢救,但过不了三分钟,已发生连串爆炸,甲板被炸得四分五裂,升降机给弹上了半空,再过三分钟,消防水管失灵,整艘舰动也不动,浓烟上升达三百米高,上百名舰员落入湖中。
另一艘战舰由于被穿甲弹击中舱内,爆炸引发了大火,一股巨大的黑中夹红色的烟柱腾空而起,浓烟高达一千米,这一定是舰上的弹药舱爆炸了,这是火药和炸药爆炸不充分燃烧而特有的红黑相间的烟柱。
刹那间,连港口的王峰等人也感受到了爆炸时冲击波的冲击。由于该舰水密性较差,爆炸又震开了许多水密门,湖水汹涌而入,在红黑烟雾以及零星的高射炮火中,战鹰们仍在上下翻飞,飘满油层的湖水上,弃舰的官兵拼命地游向岸边。
眼看着我舰腾起烈焰,带着四十多名官兵倾覆,王峰急道:“刘大人,我的心中很费解,为什么虎王率军攻击,牛王亲自坐镇,却不亲自出马?”
刘群道:“如果凡事都需大王出手,还要我们这些将领干什么?”叹道:“身为贤明的君王,必须相信自己的手下。”
这时,第二轮投弹已到,战鹰们正专心注意着向敌舰投弹的时刻。这时,只见高强披头乱发,伸出右指,朝天一指,忽然,飘来一块断云,把目标挡住了,这正是移云之术。
战鹰们左右摇摆,向两侧示意,然后向右转弯,朝东方飞去,终于因为那块断云而错过了投弹点,现在必须从头再来。
战鹰们进行回旋,以便再次进入目标,可是,高强不断地移来断去,阻挡战鹰的视线,战鹰们一连进入三次,还未得手。
但牛王的舰队不是吃素的,战鹰们再次进入目标,这时遭到了牛王战舰上高射炮火猛烈的射击。但这时导鹰已成功地投下了基准弹,中队的其他战鹰看到导鹰投弹,也立即跟着投下了炸弹,顿时,牛王的一艘战列舰上冒起了两小股白烟,两弹命中,使得舰首上翘,尽管人员奋力抢救,仍无法控制住左倾,最终倾覆沉没。
而没有命中的炸弹则在湖面上留下向四周扩散的同心圈的波纹。
王峰看得很清楚,刚开始的时候,牛王的舰队的确处于极为不利的被动地位。因为敌我力量强弱悬殊,而且敌人又是有预谋、有准备的突然袭击。
但是,牛王的水兵们具有高度的激情和强烈的责任感,打得十分顽强。主帅高强胸前中了弹片,仍像雕塑般巍然而立,镇定自若。这种视死如归,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概,直接鼓舞影响着舰员们。
这时的湖面上已经浓烟滚滚,严重妨碍了战鹰们寻找下面的舰只。战鹰们只好采取了根据弹幕轰炸的方式,就是哪的高炮最猛烈,战鹰就向哪里俯冲。
高强的脸上显现出一丝冷漠的微笑,清朗地道:“虎王,你的伎俩不过如此罢了,还有什么更厉害的高招,尽管施展出来就是了,看看能耐我何!哼哼!”
立于令台上的高强,手上已拿起了一对黑白色的旗帜,交叉着左上右下挥动着,每一挥
动,均有地动山摇、雷霆万钧之势!
而且,自令旗上更刮起了巨大的风力,极为惊人,呼啸着袭向湖面,不知道高强在施展了一种什么样的玄妙法力,竟然使得风云变色,大地雷动,似乎整个湖面都在晃动之中,看起来随时都要沦陷一般,而战鹰更被飓风刮得东倒西歪,不辨东西。
由此一来,战局已由被动转为主动。在牛王水兵疯狂的截杀和猛烈的炮火下,战鹰如同飞蛾扑火,一只接一只地坠入湖水中,一只跟着一只又扑了上来,却无一命中目标。
高强的十字银光弹更是威力无群,胜过炮弹,炸得战鹰们一只只如风筝一般。半个小时以后,虎王的战鹰特攻队已全军覆没!
高强猛挥令旗,大喝:“进攻!”
众水兵热血沸腾,战舰纷纷向敌舰开去!
烟囱冒出的油腻黑烟,以及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