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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的纸鸢点缀在深秋蓝色的天空中,纤细的绳子与下方的铺满枫叶的庭院相连,脚踩过树叶的沙沙声被清澈的笑声盖过。

“我可以试试吗?”花清歌仰望着空中的纸鸢,又扭头看向操纵风筝的严胜。

平时一直板着一张脸的严胜,在这个时候嘴角勾起,紧绷着的脊背也放松了下来,闻言线轴交给了她。

“这里不用这么用力,顺着风的方向……”在严胜手里乖乖听话的纸鸢到了花清歌手里,就摇摇摆摆地开始往下坠落,最后轻轻飘落在地上。

花清歌一脸复杂地盯着又落回地上的纸鸢,明明看着很简单,感觉只要要用手拉着线轴就好了……衣袖被拉了拉,是严胜的弟弟缘一,他的眼神落在了线轴上。

“抱歉,轮到你了啊。”花清歌将线轴交给了缘一,远处严胜已经拿起了落在地上的纸鸢,示意着缘一要开始新的一轮了。

纸鸢又一次飞回了天空,花清歌站在缘一身后,看着在天空中的纸鸢,轻轻地叹了口气,严胜拍了拍她的肩膀,为了不让严胜踮着脚凑到她耳边说话,她微微弯下腰。

“没事的,第一次放纸鸢放成这样已经很好了。”严胜那只布满了水泡和老茧的手很自然的,摸了摸花清歌的发顶:“下次有空了,我再教你怎么放纸鸢吧。”

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两人都是一怔。

花清歌将脸埋进了手里,怎么还被自己小的孩子安慰了,真的是太丢人了。从手掌的缝隙看过去,这位小少爷似乎更为着急,脸都红了。

“噗。”花清歌轻轻戳了戳严胜的脸:“好啊,大少爷,那以后就拜托你教我放纸鸢啦。啊啊啊啊啊!你怎么流鼻血了啊!”

“是因为秋天比较容易上火吗……”用手帕擦去血迹,下意识往袖子里伸的手碰到了那个紫色的御守:“差点都忘了,诺,这是夫人给你做的御守。”

“母亲……给我的?”严胜的眼睛里闪过疑惑,害怕。但更多的是惊喜,御守被他捧在手心里,如同至宝一般。只有这种时候,他才像五岁的孩子一样,抛弃了贵族长子的面具,嘴角翘起,小心翼翼地摸着那枚紫色的御守。

“这真的是母亲给我的吗?”

“是的。”花清歌没忍住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夫人是很爱你的,明明身体不好,还是为你缝制了御守。”

“母亲……生了很重的病吗?”严胜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他缓缓低下头,紧紧握着手里的御守,喃喃自语着:“父亲说,母亲只是生了小病,很快就会好的……”

要是真的是小病的话,也不会派遣家臣请桔梗姐姐亲自来吧,如果是真心想要治好夫人,现在才找医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趁着家主大人不在,要不要去看看你妈妈?”花清歌将视线投向天空中的纸鸢,纸鸢正摇摇晃晃地向下飘,缘一收起了线,正准备朝他们走来:“我是姐姐的助手,我要送药进去的话,没人会看着的。”

事情比想象中要顺利一些,花清歌拉着严胜绕过行色匆匆的仆人,找到了夫人的房间,花清歌往四周环顾了一下,没有人:“你们先进去吧。”缘一转身进了房间,严胜站在门口,花清歌借机用身高和宽大的衣服挡住了外面的光线:“夫人,请您在屋内好好休息。”

手轻轻推了推严胜的背,严胜回头看向她,花清歌报以鼓励的目光小声道:“不要害怕,她可是你的妈妈呀。”

将移门拉上,花清歌舒了口气。

但还没完全将浊气吐出去,花清歌就看见了倒映在障子上瘦高的影子,阴影笼罩在正对着房间的花清歌身上,苍老如同枯枝般的手重重搭在她的肩上:“你怎么这个时候在夫人门口?桔梗大人还没回来吧。”

怎么办?他们刚进去没多久,如果被这个仆人知道的话,一定会禀告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主。那两个孩子会被打吧,还有夫人,那么虚弱的身体,情绪再有大波动……

“我是奉桔梗大人的命令守候在门口,今日午后十分寒冷。桔梗大人叮嘱我在她来之前,一直守在夫人门口,让夫人不要吹风受凉。”花清歌将身子转了过去,手紧握成拳,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发抖,模仿着姐姐的样子,站在夫人的门前。

仆人空洞无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花清歌的眼睛:“是吗?但是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人进去了。”

“你看错了吧,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也很正常。”

“奴只需要往房里一看就知道了。”

“恕我难以从命。”花清歌打掉了仆人伸向障子的手“家主大人不惜花重金聘请桔梗大人,就是希望能治好夫人的病,而你现在的行为,是要违背家主大人的命令。将夫人的性命陷于危难之中吗?”

“怎么会呢?奴不敢违背家主大人的命令,只是推门看一下罢了。”枯枝般的手强硬地抓上了障子:“相信夫人也不会因为这些小风,就一命呜呼吧。”

怎么办?怎么办?花清歌死死抵住障子,但小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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