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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继国家没多久,就开始下雪了,如柳絮般飘落的雪花压在枫树干枯的枝头,庭院里的潭水也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准备去门口取信的花清歌路过演武场,又看见了严胜和他的老师对练了,豆大的汗珠从那孩子脸上滚落,滴落在木剑上。

取过信件,花清歌便急匆匆地往温暖的房间赶去,温度骤降,桔梗要连夜侍奉得了风寒的夫人。

按道理来说花清歌也应当侍奉在侧,但仍在病中的夫人用她瘦弱的手轻轻抚开花清歌额前的刘海:“等伤养好了,再过来侍奉吧。”

拿上枫寄过来的信件,准备回房间读书的花清歌听到了短促的笛声,现在整个内院谁有空吹笛子的话,那应该就是缘一了。

循着声音走过去的花清歌看见了坐在廊下的缘一,那孩子依旧穿着秋天那件单薄的衣服,新添的外套在这个温度下聊胜于无。花清歌本来想开口询问,又想起这孩子听不见。

可能是手上比划的动作过于夸张,缘一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了浅笑,像是太阳拨开乌云露出的一角阳光。

现在的夫人病着,身边的人估计没空管这个孩子,严胜在演武场,至于家主,花清歌觉得应该是不能指望他的。透过狭小的木门,花清歌看到了仅有三叠的的冰冷小屋。

但她和姐姐的房间放置了炭盆,障子将冰冷的风雪隔绝在外,花清歌将有些冻凉的手放在炭盆边,满足地叹了口气:“果然冬天还是在炭盆旁边最舒服。”

缘一坐在炭盆边,应该是暖和起来了,又拿出短笛缓缓地吹奏起来。

那只木笛听上去像初学者的作品,很少有孔洞在调上。木笛表面却被磨得十分光滑,吹笛子的人不用担心吹奏时被木刺划伤手。

屋内的炭盆静静燃烧,花清歌借着雪光开始翻看手里的书。断断续续的笛声持续了很久,直到走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花清歌侧头看去,一个梳着马尾的影子映照在白色的障子上,那影子在障子面前站定,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举起了手敲了敲障子。

是继国严胜,他刚从演武场回来,额头上沁着汗珠,眼睛下的青黑比花清歌走之前更重了些。

花清歌将障子拉开,让开身子,露出坐在炭盆边的缘一:“是来找缘一的吗?”

继国严胜点了点头,然后视线开始游离,先是看了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视线在额头上停留了一会儿,最后视线落在了她搭在门边的手上。

我的手怎么了吗?

被继国严胜一直盯着,花清歌也开始不确定自己的手是个什么情况了。她的手应该也没奇怪到到一直被盯着吧,顶多有点练习弓道的水泡,现在也应该消失得差不多了……

手……

手……

啊!

花清歌终于想起了她为什么每次路过演武场都要寻找继国严胜的身影了!

“你别着急走,先进来坐会儿吧,我有东西要给你。”

“……那就失礼了。”

花清歌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将埋在书堆底下的木盒子拿了出来,从抽盒子里拿出了一小罐药膏:“我这边做了新的药膏,你试着用用看?”如果那药每天都涂的话,应该是用的差不多了。

继国严胜道了声谢,接过药膏,眼神又游离开来,不知看向哪里。

坐回炭盆旁边的花清歌看着对面眼神同样游移的兄弟。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两个兄弟还蛮像的。

一开始花清歌怀疑过继国缘一的眼睛是不是和她一样能看见鬼怪,因为灵力强大而被上天夺去一些感官的神官和法师不在少数,但每次花清歌顺着继国缘一长时间注视的地方看去,根本看不见什么时花清歌就明白缘一可能只是单纯的喜欢发呆。

有点想看这哥俩到底谁先回过神来,花清歌只是静静地坐在他们对面,没有出声打扰。

也没过多久,继国缘一游离的眼神收回,他先是看了眼严胜,然后拉了拉他的袖子,见严胜的视线转向他,缘一又指了指严胜的胸口,又看向了花清歌。

严胜胸口怎么了吗?是因为上上次放风筝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胸口,还是上次一直低头思考事情,走到拐角处没有刹住车不小心撞到了严胜身上……

难不成,她的头已经坚硬到把严胜的胸口撞坏了?!!!

花清歌越想越心虚,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被妖怪砸到树干上那么多下,头都没裂,说不定真的有把严胜的胸口砸伤的可能性……

就在花清歌准备抬头道歉赔礼一条龙的时候,严胜从衣襟里拿出了一副皮质的护手递给了花清歌:“之前看到你练习弓道时留下的水泡了,我问了一下老师,说是学习弓道时用这种护手会比较好……”

皮质的护手,针脚细密,戴上手有些小,但花清歌并不在意,更多的是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想法,第一次有了正面的回馈!

说不清的感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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