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人缘真的好到出奇。自从她住院以来,她的病房总是最热闹的,人们像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前来探望她,每个人各有各的目的。
昨天是岳星泽夫妇。然而他们的到来并没有给月瑶带来多少安慰。相反两人在她的病房里就吵了起来,让月瑶感到十分恼火。
今天上午,岳星泽的父亲出现在病房。这位老人家倒是十分和蔼,表达了对月瑶的关心,然后又一次提到了婚礼上的生育报告,真是执着啊,上次他就问过了,月瑶没有回答,月瑶心想:既然他也不愿意回答关于母亲的事情,那星泽的事情她也是不会说,让他自己去查好了。
今天下午,媚姨和爸爸两个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病房,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带。他们的神态简直太神气了,让我无法形容。三年来才看到一次,也不知道他们在神气什么。
“瑶瑶,你到底得罪了谁?竟然被砍伤到要住院,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去找到那个肇事者并要求赔偿。
女儿被砍伤,他不仅不关心女儿的伤情和疼痛,反而只问她得罪了谁得索要赔偿,完全忽略了女儿的生命安全和健康,这些认知让月瑶感到更加痛心与失望。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月瑶此刻又联想到现在的妈妈,即便自己只是个佣人,和自己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都甘愿冒着生命风险,化身成护工陪在她身边。
“我不太清楚,不过媚姨,你知道吗?” 月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柳媚,似乎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情感变化。
“我怎么会知道,你惹怒了谁。” 媚姨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她的神情显得从容不迫,没有丝毫的紧张和焦虑。
\"我也不清楚,不过没关系,警察已经抓了两个人,迟早会审问出真相的。\"月瑶故意透露了一些信息,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柳媚。她知道,这个看似镇定自若的女人,内心一定在翻涌着某种情绪。而她正是要利用这个机会,让柳媚暴露出真实的自己。
“瑶瑶,你媚姨她一宅家女人怎么可能知道,再说你们都多久没见了?”瑶瑶父亲开口替妻子辩解,他看不惯自己的女儿冤枉妻子。
月瑶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钢针,刺入柳媚的内心。柳媚的双手紧握成拳,白皙的指节泛出一种病态的苍白,那是她内心紧张的表现。
月瑶没理会父亲的话,她感觉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个柳媚,一定知道些什么。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呀?你搅黄了如儿的婚礼,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开始怀疑我了,我看你就是活该。”柳媚看有人给她撑腰胆儿变肥了,一反常态开始口不择言地指责起来。
“爸爸,你也认为我活该吗?”月瑶见媚姨骂得如此难听,一旁的爸爸却一句话也没说,她直接把矛头指向了他。
“小媚,你少说两句。”月瑶爸爸转过头来,语气带着些许的严肃,告诫着柳媚。
“瑶瑶,现在公司遇到了一些困难,资金方面有些紧张,如果你暂时还不愿意结婚的话,可以先把你母亲留给你的嫁妆盒借给我们,以解当前的困境。”
“嫁妆盒?什么嫁妆盒,我没见过。”月瑶准备装糊涂,打死不承认。这会她的心已经凉到了骨头里,恐怕这才是他今天愿意来看自己的真正原因吧?
“你装蒜,没有那个嫁妆盒你哪来的钱出国留学?余妈在哪里?当年是不是余妈把盒子藏起来了?她一个佣人敢私拿我蒋家的东西,她是活得不耐烦了。”月瑶爸爸索性也不装了,他现在真是急需用钱,上次在澳门输得太惨了,他必须尽快拿到这笔钱。
刚想走进门的余妈,不小心听到里面的谈话,她惊慌失措地赶紧跑开,避开了所有人视线。
“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盒子,我出国留学都是去餐厅打工,靠洗碗碟来养活自己。”月瑶坚决不承认,不过她知道无论自己承认与否,这些人都是不会放过她的,也同样不会放过余妈。
“很好,既然不在你身上,那就肯定在余妈身上,等我找到她,我会一起收拾,我就不相信拿不到那个盒子”。月瑶爸爸的语气变得狠毒,他的眼神中闪现出决绝的光芒。他说完这句话后,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
他们走之后,月瑶陷入了沉思。今天的父亲一副自私贪婪的面孔,这样的形象是月瑶从未见过的。她对自己的父亲了解甚少,平日里很少有机会见到他。即使在见面的时候,也仅仅是简单的打声招呼,仿佛她在他的世界里几乎不存在。
月瑶不禁开始疑惑,母亲难道不知道父亲的真实模样吗?她怎么会选择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呢?这个疑问在她心中不断回荡,却没有人能够给她答案。月瑶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对这个家的认知,开始思考着如何更好地面对这个陌生的父亲。
“月瑶,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智晖走进房间,看到坐在床头的月瑶一直皱着眉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也不知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