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重还是没能理解:“缘分这种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那要怎么处理。”
宋心雅没耐心为赵重充当情感导师,毕竟她连自己的感情问题都处理不过来:“你别问我了,都是母胎solo的人,答案不具备参考价值,你有周芸微信吧,你去问她吧。”
“行,那我现在就问。”
赵重拿起手机就给周芸发消息。
过了不到一分钟,赵重偃旗息鼓:“算了,我问她怎么追女孩子,她反问我有心上人了吗,我说没有,她说那你问这个干嘛,说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宋心雅隐约记得周芸应该是政治课刚下课:“那不跟我说得差不多,你还是有想追的人再说吧。而且你是不是应该先考虑考虑推理社这个学期的活动。”
“哦……你还别说,好像还真是,”赵重打开手机确认了下日历,“活动还是有的,招新不就是一个。”
陈准说:“今年招新我就不去了,你再招不到人,推理社就该名存实亡了。”
“你个副社长怎么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我的责任心应该还是比你多一点。”
世界史的老师提着公文包进了教室,他们适时地中止了对话。
宋心雅从包里拿出课本、笔记本和上课准备读的小说。
她手里的书是这个学期外国文学史的必读书目《傲慢与偏见》,读着读着,她却回想起刚才说过的话。
这么想来,她好像一直等着陈准有所行动,她从没主动约过陈准。
好像从没尝试过邀约,她就已经默认陈准会拒绝。
不如大胆地试一下。
宋心雅从包里拿出便签本,在便签写下:
你下午做什么?
她将便签推到陈准面前,
陈准抬眸看便签,潦草地写下“图书馆”三个字。
宋心雅随即又在空白处写下:一起?
陈准点点头,又将目光挪回面前的课本,在宋心雅没注意的时候,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弧度。
四人如上周一样,一起吃了午饭。随后,邢悠悠一如往常,回寝室打游戏。
赵重说有事要找辅导员,他和陈准、宋心雅一起走到图书馆门口才分开。
一如往常,周四下午的人格外的多,刚进门口的自助还书处就堆着小山似的书。
一些有台灯的位置早就被占据一空,纵使座位是空的,垒在桌面的书赫然彰显着占位人的主权。
他们二人在图书馆一个角落,找到了并排双人空位,巧的是这张四人桌的对面也没人。
二人坐下,陈准拿出讲义,又拿出一个小型的手机支架,戴上耳机开始播放法学的课程。
而宋心雅则是拿出她读了三分之一的《傲慢与偏见》,往往这时,她都会觉得自己与图书馆的环境格格不入。
大部分人都在忙着看网课,或者桌上堆的是考研的政治和英语的黄皮书,所有人都在忙于“上岸”的时候,她还在悠闲自得地看书。
可能一年之后,她也会变成这些人中的一员,不如珍惜现在的时光,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阅读了十几页,宋心雅渐渐感受到脖颈的僵硬,她扶着脖颈转了转。
她的余光瞥向身边的陈准,陈准格外专注地跟着课程视频在记笔记,偶尔还会默念几句书上的话。
一时看得入了神,让陈准察觉到宋心雅的目光。
他偏头问低声问她:“有事?”
宋心雅摇摇头:“我准备去书架那里转转,找两本要借的书。”
“你去吧。”
宋心雅走入林立的书架中,绕了几圈,远离刚才的座位,才在书架中间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晃到了她要找书的区域。
同一本书,就有十几个版本,她记得她要找的那个译者这几层都没有。
踮着脚仰头往上看,她才在最高层看到她想要的那个版本,她伸手想要去够,还是差了一拳的距离,离她太远。
她走到书架中间,想要找平日里带有滚轮的梯子,却遍寻不见其身影。
往日里,不要用的时候,梯子总会安静地靠在书架边。
只能离开的时候,再来碰碰运气。
她只能去搜寻另一本要借的《堂吉诃德》,她看着书背后的简介,边往回走。
快离开书架时,她抬眼看向陈准的方向,窗外的光洒在桌子前面,似乎是阳光有点刺眼,陈准微微皱着眉继续研读着书上的字句。
很想记录下这一刻。
宋心雅摸出手机,悄悄地将取景框对准了陈准,用双手放大了图像,摁下圆形的拍照键。
“咔嚓——”
手机没有开静音模式,突如其来的拍照声在安静的图书馆显得格外的突兀。
有人抬起头在寻找声音的来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