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为你难过,裁判给的那个黄牌不太合理”
“...”
“这家餐厅很难订,我拜托了好几个朋友”
“我希望他们有海鲜饭。”
“...”
一路上施魏因施泰格边开着车边和副驾驶位的萨拉滔滔不绝地聊着,两人时不时发出一阵大笑,空气里充满了愉快的气息。
不同于前面那对黏糊的爱情鸟,后座的安娜塔西亚和克罗斯安静的像摆件一样。他们之间的氛围虽然有些尴尬,却也有一种奇妙的和谐。
安娜塔西亚本以为一直到餐厅,他们都得保持这样的静默了,直到克罗斯突然转头。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然后说出了让安娜塔西亚意想不到的话。
“为什么上次不告诉我你的全名?”
他的气息吹到她的脖子上,让安娜塔西亚感到有些痒痒的。于是她不太自然地把头微微转到车窗那边,绞紧自己的双手。
这样的举止落在克罗斯眼里,自然也成了她紧张的象征。
女孩子害羞些也是人之常情,他想。
“我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姓氏。”看到克罗斯错愕的表情,安娜塔西亚马上知道自己说了奇怪的话,她马上补充道,我是说,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安娜塔西亚。
一旦要做什么事,克罗斯就会立刻付诸行动,不想犹豫也不愿意权衡。就像此刻,他下定决心要拉近他俩的距离。
“好吧,我能叫你Stacey吗?我刚刚听到你的朋友这么喊你。”
克罗斯尝试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个请求,希望自己听起来不要那么迫切,然而放在口袋里的手却不自主地攥紧了。
她迟迟没有回应,正当克罗斯怀疑自己这个请求是不是有些冒犯之时,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当然,我的荣幸。”
最后一个单词发音本该是个低沉的音调,可从安娜塔西亚的嘴里吐出来的单词却带着轻快上扬的语调。像片羽毛一样轻轻刮过克罗斯的心脏瓣膜,他感到心里痒痒的。
从拜仁年轻的中场一上车就状若无意地往安娜塔西亚这边轻轻挪动一下起,安娜塔西亚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她对此并不意外,她向来善于运用自己美貌带来的好处。且不提那个雨夜克罗斯给她留下的好印象,光是他拜仁球员的身份就足够吸引她了,更不用说克罗斯长得还很可爱——毛茸茸的金发和蓝眼睛总让她想到房东养的那只金渐层。
而且克罗斯一直零绯闻,这样的男伴对她的歌唱事业只能是有益无害。
在球场上,克罗斯向来擅长运用自己的大脑阅读比赛,为队友送上精妙无比的手术刀直塞;然而在情场上,他远不及安娜塔西亚了解其中的规则。
为了掩饰尴尬,克罗斯清了清嗓子,“你忘了你的耳环,你上次跑的太急了,我没来得及追上你。”
他伸出手,黑夜中,他的掌心闪烁着一点银色光泽。
“非常感谢,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安娜塔西亚惊喜地道谢,却迟迟没有动作去接过那只耳环。
少女美丽的绿眼睛迎上克罗斯疑惑的眼神,她红唇轻启,说出一个克罗斯难以拒绝的请求。
“车厢里太黑了,我看不清,你能帮我戴上它吗?”
“撒谎。”克罗斯在心里想,他不是没见过妈妈打扮自己,这东西没那么难戴。
然而他无法抗拒这样的请求,透过车窗外路灯投下来的光影,他清楚地看到安娜塔西亚微微仰着头,正用一种无辜又狡黠的眼神看着他,彷佛在问他:“你要来吗?”
而她的手也没有闲着,那双纤细的,柔软的手不知何时已覆上他的手背。
克罗斯感到那里就像火焰一样在燃烧,灼热得他难以忍受。
克罗斯这才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大错特错,他刚刚居然以为安娜塔西亚是害羞清纯的小白花,她分明是罂粟。
一切都静止了,此刻,克罗斯完全隔绝了前方吵闹的施魏因施泰格和街道上刺耳的鸣笛声。他只能听到自己内心深处擂鼓般强烈的心跳声,以及紧张得近乎干涩的喉咙里吞咽口水的细微声音。他忍不住怀疑,安娜塔西亚是否也能听到他紧张得战栗的心跳声。
他轻轻点头,这只调皮的夜莺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安娜塔西亚侧过头,洁白的耳垂发着莹润如玉的光芒,微风吹起她海藻一样的长发,送来一阵湿润的玫瑰气息,这让克罗斯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他拿起那只耳环,左手轻轻捏住对方的耳垂,和他想的一样柔软。然后他的视线落到了那个小小的耳洞上,鬼使神差地,他听见自己这么问:“还有人替你这么戴过耳环吗?”
似乎是为了故意吊他胃口,安娜塔西亚拖着长长的尾音回答道:“当然有啦~”
“是谁?”克罗斯几乎是立刻就忍不住追问。
“很多啊,我妈妈,我姐姐,还有萨拉....”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