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朝她挥了挥手，蹦蹦跳跳地走向广场中心。
墨鸢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里划过几分不明显的茫然:“现在的小女孩都这么……开朗了吗？”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半天才憋出个词。
成年后的试炼觉醒相当于是这个世界里所有人都要参与的一项成年仪式。
在多数人眼里，只有经历过试炼场上这一遭，才能算是个完全完全意义的成年人。
李谷谷在这个小破试炼场当了大半辈子的负责人了，然而真正在贫民窟里测出来觉醒异能的少年人却是一只手掌都数得过来。
就是有再多的热情，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工作中也会被消磨殆尽，故而白之禾走过来的时候李谷谷只是坐在躺椅上懒懒地指了一指一旁墙壁上贴着的操作流程。
因着高三牲的惯性，白之禾看着那工序复杂的流程图下意识就要掏笔写解。
遇题不决，先写个解！
在口袋里摸了个空，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游戏里，沉默了几秒之后又迈着自信开朗的步子走向了中心那个巨大的透明水晶球，按照流程图上所说的，把手放下去，气沉丹田，静心冥想。
一秒，
两秒，
三秒……
毫无反应。
白之禾睁开眼睛:“可以了吗？”
李谷谷摆着手不耐烦道:“可以了可以了，没反应就是没异能，普通人一个！”
“下一个下一”
“可是你的球是坏的啊。”白之禾说。
李谷谷气得从躺椅上跳起来，白胡子一晃一晃的:“下一个！”
那姿态，像极了她日常气急败坏的班主任。
白之禾顿时呆若木鸡。
于是等墨鸢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诡异的一幕:
刚刚还是活泼开朗小女孩的白之禾白同学唯唯诺诺地把自己缩在躺椅上，而神似临近退休班主任的李谷谷则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臭骂着她:“你这什么狗眼睛？啊？我这水晶球用了大半辈子了是你说坏就能坏的？”
“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