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熙并不相信千裕的话,只是静坐在昏黄的房间内,注视着这个颓废落拓的少年从痛与恨中蜕变重生。
千裕的额头不断沁出冷汗,因为难耐的疼痛脖颈上青筋暴起,可他却始终紧闭着双唇,不肯发出一星半点的呻.吟哀嚎。
仿佛叫了出来就是示弱认输,手指死死地嵌入自己的掌心,留下痕迹分明的半月型指痕。
在漫长无声的疼痛中,千裕终于抵抗不过昏睡了过去,他的嘴唇苍白干裂,宇智波熙轻轻地用沾水的棉签湿润他的嘴唇,温热的水浸透过的毛巾拭去他的冷汗。
千裕身上盖着的被子潮湿腥气,她从靠着墙角的柜子里拿出一床干燥温暖的被子,换去脏被子。
看了看其他地方,确定没有需要换洗打扫后,宇智波熙在这间寂静的屋子里留下了一具影分身,本体则去了族内的训练场。
宇智波洌正在训练场的一个偏僻角落里练习刀术,汗珠从他的脸上蜿蜒而下滴在地上,泅出小小的水痕。
他的长袍湿透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从那湿重的痕迹来看,他已经练习了很长一段时间。
“你来了,千裕睡了吧?”
“嗯。”
“洌哥,我想知道任务的具体内容。”宇智波熙走近,随手拿过插在地上的一把刀,手腕一转,重重砍上宇智波洌的刀刃。
“全部。”
宇智波洌挡回她的刀,目光如鹰般锐利,逡巡过她的面颊,惯常的低声:“水之国的联合任务,千春千裕和两名上忍,一名特上共同执行。”
两双写轮眼相撞,吐息间宇智波熙已经得到了全部的信息。千春死了,千裕半死不活,其他三人竟然都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势,全部安全回到了木叶。
她的刀砍得更狠了,力道又重又快,两人心里都憋着火,再不讲什么章法招式,只为了发泄。
“我不相信这是意外。”宇智波熙冷笑一声,“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巧合。”
宇智波洌也不信,他早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找到了那三名共同执行任务的忍者,翻看过了他们的记忆。
那三人的临场反应确实没有破绽,甚至连留下千春千裕断后这件事也是五人的共同决定。只是,他依旧不能忍受那三人为了任务,头也不回地抛下千春和千裕。
在忍者的世界里,为了任务,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忍者需要冷心无情不择手段。
木叶“白牙”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于忍者的要求,即便他想苛责也找不到那三个人的错处。
宇智波洌的刀压着熙的刀,直视她的眼睛,“你知道,没有证据。忍者,不就是如此?”
“他们抛弃了同伴——”
“忍者是工具,兵器,没有同伴。”宇智波洌打断熙的话,“忍校教过你,家族也教过你,别说这么天真的话。少族长,你要怎么做?”
为了千春和千裕,你能做到哪一步?
“有一点你说对了,他们确实不是千春姐千裕哥的同伴,但我们是。”
宇智波熙手腕向下一翻,锋利的刀刃竖着向下飞快隔开宇智波洌的刀,两把刀之间闪着刺眼的白光。
她的刀来到宇智波洌的手腕处划出一道血线,淡淡道:“他们做的没错,身为忍者,必要的时候舍弃一些人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说出去都那么光明伟正,为了任务。”
“想必,他们也有随时牺牲的觉悟。”
毕竟,丢下别人的时候可是干脆利落地很,就是不知道落在自己头上会是什么样子?
宇智波洌后撤半步抬手格挡,话里似乎是不赞成,“千春和千裕是自愿断后。”
“宇智波洌,你是在剥夺他人自我奉献的权利吗?”
宇智波熙欺身上前,双手握着刀柄,调动力气微斜着刀刃凌厉地砍下去,“铮——”的一声,半截雪亮的刀掉落在地上。
宇智波洌丢开手里剩下的半截刀,冷硬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忍耐些日子,现在未免太显眼了。”
“这件事交给我和彰来做,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的本事了,至于真正的敌人,千裕现在或许不会告诉我们,耐心地等着就是。少族长,你记住,血要用血来偿还。”
宇智波的血不能流得不明不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当然,这份仇恨我绝对不会忘记。”宇智波熙将刀插回刀鞘,转身离开。
***
南贺神社本堂,从右边数第七张榻榻米下的密室里,宇智波正在进行每月的集会。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熙端坐在族人的正对面,听着他们义愤填膺的言语。
宇智波千春死了,宇智波千裕废了,族内年轻又出色的新星一暗就是两颗,这对宇智波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敲得人头脑发昏。
听说两人是和其他几名木叶上忍一起执行的联合任务,但是任务中除了宇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