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大家爬到了山顶,在一片开阔地,支起帐篷。姓杜的女同学叫郎小核来她的帐篷里吃饭。吃完饭,他们到西南边到山上去看山茶花。郎小核背着背包,姓杜的女同学拉着他的手,向西南方向开着红色山茶花的山头走去。
时令已是深秋十月,气候凉爽了许多,微风习习,山上绿草齐胸,各色花儿娇艳欲滴,在太阳下怒放。郎小核说:“我帮晋花老师支起帐篷,问她吃完饭做啥?她说累了,休息。你的精神倒好,还有力气去看山茶花。”
“她年纪大了。爬山消耗了体力,能不累吗?我有你拉着、扶着,感觉没怎么费力就爬上山头了!”“哦。原来是这样,你还不好好谢谢我?”“已请你吃了好吃的午餐、喝了牛奶和健力宝,还要我怎样谢你?”“逗你呢!不用你谢!你给我讲解落下的功课、帮我解决不懂的题目,是我该好好的谢谢你才对!”
“郎小核,这是你的真心话?”“保证是。”“那你准备怎样谢我?”“怎样谢都行,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不可反悔!”“绝不反悔!”“你记住你说得话,说不准,我一会便让你兑现。”“没问题!”郎小核想:“你能把我怎地?最多是你一会儿实在走不动了,让我背,我也能把你背回来。”
他们边走边聊。郎小核说:“其实,晋花老师也没有多大年纪。她比我大六、七岁,她是我的小学老师,太厉害了,竟然,一步步努力,由中师考上大专,由大专考上本科,由本科考上研究生,由研究生考上博士,然后,成为国际学院的老师。你说,我的老师棒不棒?”
“我知道她比我们大六、七岁,大六、七岁就是大一辈人了。看把你嘚瑟的,她就是你的老师?不是别人的老师吗?”“是,她是我们大家的老师。你说起去西南山上看山茶花,我也想去看呢!我的家乡也有山茶花!”“知道。所以我叫你和我一起来看!”
“我说什么你都知道,你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郎小核纳闷,这个姓杜的女同学,自己说啥她都知道,看她说话的语气和表情,不像是装的。“亏你才知道。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听话就咬你,咬疼你,咬得你哇哇大叫,向我求饶。”
郎小核说:“你现在就咬吧!我看看有多疼。”“你等等,我磨磨牙齿!”蛔虫还有牙齿?——郎小核心里想,这个家伙,真能瞎侃。
说着、说着,他们来到长着山茶花的山崖边,上面,就是红花朵朵,娇艳欲滴的山茶花。“郎小核,去,给我摘一枝。”郎小核试试,差一点点,刚好够不着。“我够不着。”“刚才还说我要你怎么谢我,你就怎么谢我呢?话音未落,就失言了?”
“你都看到了,我立起脚尖也够不着。”“你是活人,想想办法!”“要不,你抱着我,我就能探着了。”“郎小核,这办法可行吗?我能抱起你?你抱起我还差不多。”“好,那就我抱起你吧!”
郎小核抱起来姓杜的女同学。“郎小核,探着了,站好,我这就往下摘。”“没事。你摘吧!”郎小核话音刚落,姓杜的女同学用力往下一扯上面的山茶花花枝,郎小核脚下登的石头塌陷了,他们两个人顺着石头,朝山底方向滚了下去。
好在山上草高,他没滚了几滚,好像是在草堆上做运动,没有伤着身体。忽然,他们停住了,原来是郎小核背上的背包起来了作用,在往下滚的过程中,被一块帽子大的石头扛住了。
郎小核还紧紧抱着姓杜的女同学,背包靠着石头,郎小核靠着背包,姓杜的女同学靠在郎小核怀里。周围是半人多高的青草。好一阵子,他们才清醒过来。
郎小核问:“有事吗?”姓杜的女同学试着反过身子,面对着郎小核,说:“好像没事。”郎小核放开姓杜的女同学,准备起来。姓杜的女同学说:“保持原姿势,抱住我。现在我们都不能动,等等,神智全部恢复了再动。不然,会出大事的。”
郎小核看她郑重其事的样子,没敢起来,又像原来那样抱住了她。“郎小核,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认出来我是谁吗?”“你是姓杜的女同学呀!”“我是姓杜,我是女的,我也是你同学,这都没问题。可是你说我叫杜什么,难道,真像你和她们每天叫得那样,我名字就叫杜同学吗?距离这么近,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看不出来,你叫啥?你是谁?”“我叫杜二英,是你的小媳妇。”杜二英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郎小核的头,没横没竖地亲了起来。郎小核身子向后挺,背包后面的石头被推着滑了下去,他们又向下面滚去。
俩人抱在一起,在山坡上又滚了几个滚,停在了一块平地上,不滚了。郎小核放开了手,杜二英不由分说,身子趴在郎小核身上,两手捧着郎小核的头,继续亲他的脸。郎小核感觉到头昏昏沉沉的,身上的荷尔蒙,被杜二英撩拨了起来。
他端详眼前的杜二英说:“俊俊,俊俊。”杜二英听了,心想:你个油嘴滑舌的郎小核,不叫我二英,看我长得好看,就叫我“俊俊”了。心里羞涩又高兴地说:“叫吧!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