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任对老头子说:“你和小伙子一起去吧!”老头子和吉力走了,老主任说:“让他们走吧!蓉蓉,我俩好好说说话!”
老主任说:“蓉蓉,我退休为了南海这边气候好,在这里买了房子,准备在此安度晚年。谁曾想,买下房子,装修好,买了家具。住进来没有多长时间,一次半夜去卫生间,在地上滑倒跌了一跤,脑出血了,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好在,那几天老头子回来了,要是我一个人在,没气了也没人知道。老头子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把我接到医院。医生说,幸亏抢救得及时,迟上几分钟,我可能没命了。
老头子说,都是我自己折腾的。来南海买什么房子?北方的老年人不是一样养老吗?这倒好,不是新房子,地面能有这么光滑吗?想跌倒都难。
蓉蓉,你说。老头子和我一直两地工作、两地生活,分多聚少,老了,熬到可以形影不离了,我却成了这个样子。你看看公园里,人家那些老太婆、老头子,扭秧歌、跳舞、唱歌,真羡慕啊!”
李蓉蓉说:“伸出十个指头,总是不一般齐,人生难得完美!主任,顺其自然,知足常乐吧!”老主任说:“我是不完美的地方太多了。我跌成了这样子,老头子没法去上班了。提前两年办理了退休,伺候我。
蓉蓉,你说我们年轻时,如果这样每天厮守着,还能没有个一男半女吗?还用他这样没日没夜的伺候我吗?年轻时,我们两地工作,两地生活,周末像牛郎织女鹊桥会。后来,他说是工作忙,需要加班,我们周末也是离多聚少。
谁知道他在干啥呢?有风声说他在做这,有风声说他在做那,我也懒得管他。他不在,我也清静惯了。我想想,去跟踪他,发现不了什么不对,去跟踪也没有意义;发现了什么不对的事,又能怎么样?即使管住了他的人,也管不住他的心。
时间过的好快,糊里糊涂,还没有什么感觉,几十年过去了。说来,人生像是百米短跑,没来得及充分准备,开跑的发令枪就响了,还没有搞清楚该怎么跑,就冲到终线前了。
那个时代的人,习惯了忍辱负重,凡事以稳定为重。如果,我像现在人这么任性,说不准早和老头子离婚了。那样,生病也没人伺候了。老头子过去怎么样不说,现在对我可是毕恭毕敬,态度谦卑。
有一次,我问他是不是过去对我做过亏心事,现在良心发现了。你猜他怎样,一点都不生气。心平气和地对我说,你不要瞎想,我能做出啥亏心事。虽然,我们两地工作、两地生活。但是,我一直明白,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人们说,最美不过夕阳红,我们在一起好好安度晚年吧!
蓉蓉,你说,老头子这话说得多好啊!让我听了,心里暖暖的。我生病后,我们在一起,在医院他陪护着我,和我聊这聊那,让我放宽心养病。出院了,他每天推着我,到街上转、到公园转。
他用轮椅推着我,边走边聊,我仿佛回到了年轻时,想起经人介绍,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他性格温和、儒雅文弱。蓉蓉,我这一生,在婚姻上没有折腾过,在情感上没有挑剔过,所以,才留住了老头子,这可能是上天对我的回报。”
接着,老主任问了李蓉蓉为什么到南海,又问了郎小核、辛丽、白华的事情。老主任说:“你们都到了结婚成家的年龄了,依你说,白华虽然结婚了,她的男人是那种情况,婚姻也不稳定。
郎小核在郎氏集团,整天到处跑,婚姻还没有着落。辛丽到南都了,也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初次见面,我觉得这个叫吉力的小伙子是个实在人,遇上他,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
李蓉蓉说:“是吗?”老主任说:“我一把年纪了,看人应该看不错。时间打紧些,差不多把婚事办了吧。”李蓉蓉说:“我们已经准备办婚事了。我们商量,不准备大办,两家人吃个饭,办了婚事就行了。”
老主任说:“蓉蓉,我和老头子能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李蓉蓉说:“您们来吧!您们二位,做我和吉力的证婚人吧!”老主任说:“好,我和老头子好好准备准备!”
老主任问李蓉蓉:“看来,你的婚姻大事是定了。当初,郎小核来到综合科,我认为你、辛丽和白华三个人中,会有一个和他搞对象。为此,我退休时,咱们在一起吃饭,我对着小核,还提醒过你们。怎么到现在,你们三个,一个也没有粘上他呢?”
李蓉蓉说:“这个问题,我们也心存疑惑,郎小核专门和我们解释过。”老主任问:“解释什么了?解释他为什么不和你们搞对象吗?你们美丽又有才华,小核不在你们中间选择一个,真让人不理解。”
李蓉蓉说:“您退休后,过了一段时间,小核准备离开综合科到郎氏集团工作。离开时,小核和我们说,他的性格比较孤僻。大学毕业来到综合科工作,您和我们从来没有把他当外人。他感觉,我们之间,已经超越了友情,发展成亲情了。在他心里,早把我们当成亲人了。当时,辛丽反驳小核,不要用亲人的话遮挡她、白华和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