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他是军校生,断不会与异兽同流合污才对,而且又是谁告诉了他暗号?
屠野皱着眉,问:“暗号是什么?”
“水涌神山来白鸟,云浮仙阙见黄金。”
这似乎是一首诗。
屠野将诗记在心中,又问:“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些来对暗号的都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的年龄、长相、外貌有没有什么共同点?”
“不好说,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美若天仙的也有丑得不堪入目的,一言难以概括。”宋豪义摇了摇头。
时间太久远了,他真的有些想不起来了,倒是白潭留下的印象深刻一些,那些人给他的感觉和白潭相似,他们身上都有一种奇怪的压迫感。
那种压迫感,他只在少数人身上感受到过,这压迫感和眼前少年给他的感觉相似。
“他们似乎……”宋豪义想了想,道:“他们都是异能人。”
屠野听罢顿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那预感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觉得白潭的失踪是某个滔天阴谋的冰山一角。
不过,眼下要紧的还是要立刻找到白潭。
阿土见他陷入沉思,也没去打扰他,拖着青拂刀走到宋豪义面前,神色沉郁,目露凶光,“你还有什么遗言?”
“我……我真的什么都说了,您饶了我……”宋豪义脸色涨得通红,见她的锄头真要挖过来,着急地大喊:“鱼食,屋里的鱼食有问题!”
“算你这又老又骚的狗东西识相!”
阿土立刻跑进里间,三四秒又拖着锄头跑出来,打报告似的说道:“屠野,里面有很多黄尾琉璃鱼,都装在一个鱼缸里,还有五种颜色的鱼食,有点古怪,我怀疑里面有蹊跷。”
汇报完,她又跑进去。
几秒后,她将装着鱼食的圆筒拿了出来,还未待屠野反应过来,她又跑进去,将装有黄尾琉璃鱼的鱼缸抱出来。
从始至终,那把锄头就没离过手。
宋豪义看她终于搬运完毕,定定地站在他身前,像个大杀神似的看着他,吓得浑身一抖,又开始交代。
“每次,有人对了暗号之后,我就取一颗鱼食喂给这些鱼,然后再把鱼交给他们,我也不知道这个鱼食有什么用,但这鱼食一定有特别的用处!请二位相信我!”
屠野晃了晃圆筒,“你七天前交给白潭的黄尾琉璃鱼,喂的是什么颜色的鱼食?”
“蓝色。”宋豪义说:“第一任店主告诉我喂食的顺序是红白蓝绿黄,必须要按照这个顺序来,到白潭的时候正好是蓝色。”
“你和第一任老板还有没有联系?”
老板赶紧摇头,屠野见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趁他不备,丢了颗药丸到他嘴里。
忙完这一切,两人扬长而去。
飞舟内。
阿土抱着锄头望向暗沉的夜空生闷气。
屠野将飞舟设置为自动驾驶,悻悻地走到后排,弱弱道:“我不是不让你杀他,确实,我也觉得这人罪该万死,你哥哥的失踪他得负责,但眼下可不能让他死了,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哦。”阿土看着窗外,一脸冷漠。
屠野被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堵了回来,心里憋屈,但也知道是自己言而无信,只好妥协,欲伸手将她的头盔扶正,手还没碰着头盔,少女立刻调整方向躲开他的手。
两人重复斗了几个回合,任他移到哪个方向,始终只能看到一个乌黑的后脑勺。
啧,没想到这家伙气劲还挺大。
“那个药丸叫做β-受体阻断剂,这种阻断剂可以通过干扰阻断大脑中海马体的关键化学信号,在海马体形成的新的记忆痕迹会被抹去。”屠野说:“这次怪我,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该承诺,给你吃糖吧,当作赔罪。”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颗糖果和一管营养液,手掌摊开递到她眼前,一脸诚恳,问:“你要哪个?”
阿土还是不为所动。
屠野顿时无语凝噎,他为什么要哄她啊?他们很熟吗?他们才认识一天。
确切来说,还不到半天。
所以,他为什么要哄她?
他刚有谁爱哄谁来哄的想法,转头又想起那个胖男人对他一句不敬之语,她能毫无畏惧地冲上去干架,心一软,直接将糖塞到她手心里。
“别生气了。”屠野低声认错,“下次不会这样了,我发四,吃吧,这个很甜的。”
阿土低头看着那颗糖果,口中便分泌出唾液,好一会儿,她的表情有所松懈,盯着半蹲的少年,道:“这次我可以不怪你,下次可就说不好了。”
“好勒,阿土大人有大量。”屠野一喜,马上顺着台阶往下爬,“大人您先吃糖,小的给您剥开?”
“不用。”
少女把糖纸一点一点剥开,将糖从头盔下方塞到嘴里去,随后将视目镜推上去,出神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