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美女美女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相比于独自面对明枪暗箭，她更愿意大家一块下地狱。更何况，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位美女一定是上天派来救她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愿服从天意。
凌缙深当然也没意见，唯一有意见的恐怕就是柳奕臣，三比一，他的意见不重要。而且，不是他率先跑这桌来的吗！
江纵如赶紧找服务生换了张大桌。
于是这晚的话题，不知不觉由“小如到底是谁家的”，转变成了“柳奕臣的网红生涯采访”。
那美女当真一张好嘴，吧啦吧啦根本不给人任何打断话题的机会，从柳奕臣是怎么出道的，一直聊到直播带货的未来趋势。
毕竟是粉丝，还是粉丝群的群主，柳奕臣能怎么办，当然是有问必答。
看他焦头烂额的样子，江纵如心里挺愧疚的，暗自盘算着要不改天再补请他一顿饭吧。
倒是凌缙深一脸看戏的表情，那神情仿佛在说“你带来的人已经被我带来的人干掉了”。
行行行，你厉害。
总之，这顿饭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四个人的饭桌，一个人的狂欢，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得知了美女名叫兰采薇，大学在读，新闻系。
怪不得这么会扒，谁说新闻系没有出路，明明人才辈出好吗！
柳奕臣还是扛不住了。短短一个钟头，他已经被扒了职业生涯，扒了电话号码，连私人微信都交了出去，再这么坐下去，恐怕连生辰八字都被扒走了。
他爱恨交织地看了一眼江纵如，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要走。
兰采薇一听，马上挎起小包包，跟凌缙深打招呼道：“小凌叔叔，我送臣哥哥出去，你们不用等我了，一会我坐地铁走。”
江纵如一口红酒喷出来。短短一句话竟然包含两个这么好笑的称呼。
小凌叔叔……臣哥哥……
紧接着便见两人一阵风似地跑了。
“我合伙人的侄女，刚好在附近遇到。”凌缙深解释道。
“小凌叔叔，这种事不用跟我解释的。”江纵如打断他，越想越好笑道：“小凌叔叔，没想到你都这么老了。”
凌缙深瞪她一眼：“对，但凡情路顺遂，这会儿该有个上幼儿园的孩子了。”
好吧，回旋镖又扎回来了。情路不顺能怪她怎么的？
江纵如想想还是有些对不起柳奕臣，掏出手机给他发微信道：“突发状况，实在不好意思，下次再补请你一次。”
凌缙深往屏幕瞄了眼：“怎么，扫了你们的兴？”
江纵如标准职场假笑：“说哪里话，不过拜托他办了点事，有点过意不去。”
凌缙深没继续追问，伸手叫服务员买单。
江纵如的尴尬症又犯了，这顿原本是她请柳奕臣的，现在这单怎么买？
凌缙深察觉到了，冷脸向她：“想抢单？”
江纵如实话实说：“是有点。还在犹豫。”
凌缙深冷笑一声：“倒也不必这么客气，昨晚的卖身钱还没花完，这顿我还请得起。”
江纵如：“……”
买完单出来，江纵如刚想要走，突然被凌缙深一把牵住。
她的心猛然一坠。白天许丝韵说的没错，她面对他，好像是有点紧张。
手手脚脚不知往哪里放的紧张。
呼吸都不顺畅的紧张。
想靠近又怕失去的紧张。
人有时候太害怕失去，索性就不敢拥有。
他这会子牵住她，是要干嘛？复合吗？求求了，拜托他不要说出来。
凌缙深感受到她手心的细微抗拒了。
“你在怕我？”他提高了音调，声线微微有些干涩。
“是。”她低头，不看他。
凌缙深松开了手，半晌，道：“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带你去吃宵夜。”
江纵如：“刚不是吃了吗？”
凌缙深：“饱了？”
江纵如：“没。”
凌缙深：“我就知道。走吧。附近有家烧烤挺不错的。”
他知道，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相识十六载，在一起六年，她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江纵如不再抵抗，顺从地跟着凌缙深去吃烧烤，他找的地方是那种烟火气很盛的街头小店，装修简单，但味道够呛，麻是麻，辣是辣，分量管够。
“好吃吗？”凌缙深不动筷子，只看着她吃。
“嗯。”江纵如往嘴里塞了串牛肉，口齿不清地道：“你来江城多久了，这种地方都能找到？”
他眼里闪过一丝晦涩不明的光：“没多久，才半年吧。”
她感觉他好像不是太开心：“怎么了？不喜欢这里？”
凌缙深：“不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