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应该和曾经的大慈树王一样,是世界树的化身吧。”
丝娜忒眨了眨眼,又点了点头,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赞迪克准备做什么。
“没什么。”赞迪克这样说道,“我就是问一句。”
“……”丝娜忒神色微妙,“你别告诉我,你打着火烧神明、火烧世界树的主意。”
无缘无故的,她的脑子里就出现了这些有关于赞迪克的危险想法,她还觉得赞迪克真的可能会去做。
“怎么会。”赞迪克摆出了一张无辜脸。
丝娜忒鼓起腮帮子。
跟着她那么久,好的不学,尽是学一些坏的。
赞迪克忽然对丝娜忒伸出手来。
丝娜忒怔了一下,看着赞迪克的手掌距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
丝娜忒倏然抬手握住了赞迪克的手腕:“你干什么?”
赞迪克手里的锥钉掉下来。
赞迪克:“有人。”然而他另一只手却是真的抬起来,用弯起的食指轻轻蹭着丝娜忒:“不然你觉得是什么?”
丝娜忒皱着眉头,甩开赞迪克的手,把赞迪克的锥钉捡起来塞他怀里,抬头看向赞迪克之前的方向:“什么人——”
赞迪克的指尖翻转,锥钉擦过丝娜忒的发丝直接钉在了高处的建筑薄弱处,微不可察的咔擦声响起,天花板塌陷的声音伴随着人的惊叫响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丝娜忒,腰部被赞迪克环住,身体被带得后退。
“赤王在上,地板怎么会突然塌陷,一定是这群不入流的学者冒犯了您!请您饶恕!”
“什么不入流的学者!我们是因论派的专业人士!快快快,快保我们!那群沙蝎又来了啊啊——”
打斗声音,惊叫声音,逃窜声音……种种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显得更加乱七八糟了。
丝娜忒看着空旷的地方忽然热闹了起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赞迪克。
“我怎么觉得是你为了敷衍我故意把天花板弄塌。”丝娜忒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我并没有。”赞迪克睁着眼睛说瞎话。
“……”丝娜忒深深看了一眼赞迪克,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去帮个忙吧,让他们别吵了。”
她给赞迪克找了点事情做,以免赞迪克再在他身边,做出一些让她有点儿起鸡皮疙瘩的事情。
赞迪克从善如流地离开了,几枚锥钉就轻易地把那些乱爬的沙蝎给钉死,以最干脆利落的手段把现场的气氛给镇压了下来。
学者们报团取暖,用着比之前更加惊恐的目光看着赞迪克,显然赞迪克一个在他们印象里瘦瘦弱弱的家伙如今却拥有这么强大的武力值,给他们引起了非常强大的震撼。
镀金旅团的人对于教令院的放逐者的态度还是挺好的,因为他们同为教令院的敌对方,如今看见赞迪克展现出了出色的武力值,更是眼前一亮。
其中甚至有人胆大包天想要邀请赞迪克去加入镀金旅团。
赞迪克说他更喜欢自己一个人独自行动,拒绝了。
“说起来,你们找到出路了吗?”丝娜忒走上前来,询问着他们。
学者的队伍看见丝娜忒的出现,精神放松下来,摇头说没有,地下城的地形四通八达,他们似乎一直在绕圈子。
也正式因为这个原因,学者才和镀金旅团在赞迪克他们上方的空间撞上,然后因为又再次起了争执。
赞迪克曾经在妙论派修行,虽然比起建筑更擅长机关,但地下空间本就是由建筑和机关术结合,所以他可以笃定自己走的是唯一正确的道路,一直没和其他人狭路相逢也有这个原因在其中。
但是作为终点的地宫深处,这里没有其他的道路,唯有花团锦簇,巨型的雕像在此矗立,旁边的石碑写着人们看不懂的字样。
“如果有知论派的人在这里就好了。”学者们苦恼开口,“对于古代文字,我们了解得不是特别透彻……”
赞迪克本能看向丝娜忒。
丝娜忒哑然:“别把我当全知全能,我也看不懂。”
不过她知道,有人或许能够看懂。
丝娜忒的目光转移过去,落在了闷不作声看着石碑的赛诺的身上。
沙漠的子民尽管生活苛刻,但也不至于带一个孩子出来。
除非这个孩子掌握着什么特殊的技能。
而果不其然有人对赛诺低声说了什么,赛诺点了点头,手指抚摸石碑上的刻印。
“我能读懂。”他说,“这个和我父亲留给我的卷宗上面的古文字一模一样。”
他把上面已经烂熟于心的文字用一种虔诚的态度念了出来。
“地宫的主人高坐神位,为僭越带来的后果,发出悲鸣。”
“黄沙的子民跪地忏悔,为神明即将的审判,默默垂泪。”
“阿赫玛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