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擅自采摘别人果实的惩罚?”
严老没有回答,但严肃的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
“原来如此。”栗知恍然:“我就说我怎么可能会受伤嘛!”
“……”
温时朵感觉到嘴角微微抽搐。
这不比受伤更诡异吗?
*
回到旅店的时候,天已经大暗,保卫队队长将温时朵与栗知平安护送到门口后,就径直离开。
两人一踏进大堂,就看到包複炘和梁香娣坐在桌前,一个一脸冷漠,一个一脸焦虑。
在看到两人毫发无损的出现在大门口,那满脸焦虑的梁香娣瞬间松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你俩上哪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俺担心死了。”
温时朵冲梁香娣微微一笑,刚准备回答,就见梁香娣忽然面色一改,眼睛盯着栗知被纱布包扎的右手,紧张问道:“红丫头,你受伤了?”
栗知愣怔,随即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小事小事。”
温时朵却是冷笑,“她触犯了规则,现在手烂掉了。”
“什么烂掉了!”栗知不满地反驳道,“人村长说了,只要我按时涂药,是会好的!”
“触犯规则?”一直沉默的包複炘难得开口。
温时朵轻点了点头,“她偷摘别人的果子,被果子的汁水溅到,现在手指开始腐烂了。”
大堂内,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
栗知摸着鼻子,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脑袋朝着四周转了转,忽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还少一个人吧?”
梁香娣撇了撇嘴:“那小流氓一回来就钻屋里去了。”
栗知“哦”了一声,并不在意,接过梁香娣递来的碗筷就准备吃饭。
一直在默默吃饭的包複炘却突然停下动作,思忖半秒,他缓缓抬起眼皮,看向温时朵:“我下午看到朱文光和一个女村民手挽手的进屋去了。”
这信息,犹如一颗炸弹,炸得面前的三个女人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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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四周静悄悄的。
温时朵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桌前,面前的纸上写了许多内容,却又被快速地划掉修正,然后被填上新的内容。
温时朵此刻的脑子一片混乱。
两天的时间里,发生的事不多,却又在不断刷新她的认知。她以为的只要自己足够冷静,就能轻易地战胜这里。可如今看来,‘诡世’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所有的一切,就像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下,每当她要抓住什么了,在下一刻,又会陷入更深的迷雾之中。
“噹——噹——噹——”
正当温时朵陷入迷茫之际,窗外忽然响起一阵深沉悠长的钟声。
紧接着,就听到窗外又传来一阵阵局促的木头敲击声,像是数十个人在不断地敲击着木头竿子,声音虽小,但十分吵杂。
温时朵放下笔,走到窗边,才刚打开,她就听到窗外赫然响起一声尖锐刺耳的诡叫。
“哇嗷——哇嗷——哇嗷——”
那叫声长而尖锐,急促中带着凶猛,犹如婴孩夜啼一般,又似叫春的猫嚎。
猫?
温时朵一惊,目光迅速往楼下探去。
村子里没有路灯,一到每家每户更是窗门紧闭,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清。可即便如此,温时朵还是在一片黑暗中,依稀看到一个四处乱窜的黑色团子。
温时朵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站在窗边的身体也不由得向外探了探,努力地瞪大眼睛,试图在那片黑暗中看清什么。
突然,她感知到那黑色的团子身形猛地一定。紧接着,她看到了一双泛着碧光的圆形瞳仁在黑暗中亮起,仿佛两盏泛着幽光的小绿灯笼。
碧眼。
温时朵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猫!
是栗知曾经提到过的猫!
在与猫对视的瞬息,温时朵的瞳孔不由得一缩,当即愣在原地。
但还没等到她做出反应,就听到本在远处的木头敲击声来到巷子口。不过几秒,就见一群用黑布蒙着脸,穿着黑色衣裤的人。他们的手里都拿着一盏奇怪的灯和小锤子,另一只手拿着一块木板,急急地朝巷子跑来。
巷子里那与温时朵对视的猫也察觉到身后的来人,转头向后看了一眼,在看到巷子口的那群人后,立刻冲身后呲牙咧嘴地低吼了两声,随即回头,那双泛着绿光的瞳仁朝着温时朵微眯了眯,在轻叫了一声后,只见它突然腾空跳起,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奔离去。
巷子里,那群穿着黑色衣裤的人还在不断地敲着手里的木板,就听见有人忽然大叫了一声:“它在那!”,紧接着,一群人便步伐急促地朝着猫离去的方向奔去。
什么情况?
站在窗边的温时朵被眼前的一切搞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