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你的耳朵好红。”
陆离的头皮立时就炸了,脸也涨红起来。
他不客气地抬手打掉那只没规矩的手,装腔作势道:“耳朵本就极为敏|感,你这样摸它,它不红才怪。”
司缨下意识开口反驳:“不对,别人摸我耳朵,我耳朵也没有红,所以阿离这是害羞了。”
“那是因为你脸皮厚!”陆离没好气。不过刚说完,他才发现她话里的重点,一双黑眸立即危险地眯了起来。“谁还摸过你的耳朵?”
司缨刚想说怜姨和卫菱她们,可话到嘴边她才想起来今时不同往日,忙不迭改口道:“当然是夏凌啊,还有春梅、秋娴、冬韵她们!”
陆离见她说的这些人都是她从王府带过来的陪嫁侍婢,平时专门侍候她的,原本拧紧的眉头这才稍微一松,脸上难看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些。
“不然你以为是谁?”司缨反问。
陆离自然不会告诉她,他以为的是其他男人。
他清了一下嗓子,含糊其辞地说道:“没什么,就是很好奇是不是什么人都能摸你的耳朵?”
说着,他便伸出手。
司缨本来还在思考他这句话的内容,结果看见他的手伸过来,下意识侧身一躲。
陆离的手当即尴尬地僵在空中。
司缨:“……”
陆离收回手,脸上表情渐渐变得冷漠起来。
司缨忽然有些急了,连忙解释:“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要躲的,不然、不然……”
不然难道还真让他摸一下啊?
这话司缨说得出口,但是她做不出来。她和陆离虽然已经拜堂成亲了,但也没熟悉到这份上。如果他出其不意,碰就碰了,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先说出来后再做,这感觉就不一样,各种怪怪的。
其实陆离刚刚那样做,只是单纯想试探一下,顺便向她证明,像耳朵这么隐密的部位,不是随便什么人想碰就能碰的,有些人就算被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碰到都会不舒服,只有与他最亲密的人才可以触碰到。
所以,司缨闪躲的行为让他很满意,可看到她说着说着便噤了声,陆离心里又有些不痛快起来。
陆离:“是我唐突了。郡主金枝玉叶,身娇玉贵,又岂是别人随随便便能碰得。”
司缨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又生气了,连忙豁出去地说道:“算了,你要摸就摸吧,我也不是不愿意,就是……就是觉得怪……”
司缨愈说愈小声,脸上表情也渐渐变得不自在。
陆离猛地看她,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
“嘭!”
巨大的烟花骤然在天空炸裂开来,声音如同响雷一般,瞬间就将如墨染的天空映得亮如白昼,流光溢彩。
陆离和司缨都被吸引了注意,纷纷朝屋外走去。
司缨倚在门边,仰头看着不远处的烟花,神色却黯然了下来。
她想起某一年狐崖领过年时也放过烟花,当时小花雨简直乐坏了,一直指着消散的烟花大喊“天空要下星星了,天空要下星星了”,还逼着她跟卫菱一块陪她捡星星。她和卫菱不肯,小家伙就哭。哭不动了,索性就趴在地上学青蛙一样,四肢往外踹,反正能怎么撒泼就怎么撒泼,差点没把她们俩折腾死。
从那次后,司缨就在族规里加进去一条:狐崖领上严禁放烟花。
小花雨不知道这条新加的族规,等啊等,盼啊盼,眼见一个又一个的新年过去,可是当年的那场烟花盛会却没再出现过,她就跑去问怜姨,问什么时候再放烟会。
怜姨这才将新加进去的族规跟她说了,小家伙立马拿出哭崩天地的架势,开始嚎啕大哭,足足哭了一天。
那个时候的司缨特别讨打,看见小家伙哭得这么伤心,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还买了几根小家伙最爱的冰糖葫芦,坐在她对面吃。小家伙扁扁嘴,看着她手中的冰糖葫芦,“哇”的一下,哭得更大声了。小家伙哭得越伤心,司相吃得越欢快。而她吃得越欢快,小花雨就哭得越大声。如此循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