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能跟他说的上话的也就只剩下苏安策了。
但是这次的盛缨,似乎和谢稷关系也不错,还有意无意要跟他和弟弟打好关系,只是小姑娘的眼神太过澄澈,并不像是和他弟弟有仇。
他想大约是因为自己遇上的奇事,所以让曾经的一切都在发生改变,而这种改变是好的改变,他并不打算在此基础上再去改变什么。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殷淮边想边把小姑娘有些滑落的披风给拉了上去。
盛缨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梁莞在文人中大放厥词的时候,但是这一次的梁莞没能如愿,她没能得到殷从书的怜惜,没能得到谢稷的疼爱。
盛缨看见梁莞哭哭啼啼向殷从书描述被自己欺负的场景,换来的确实殷从书的冷笑,他甩开梁莞的手,声音里像带着淬着寒冰的刀剑一般刺人:“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对她下手?既是聊以消遣的玩意儿,就该认清楚自己的地位。”
盛缨就在梦中看着殷从书把梁莞关了起来,梁莞脸上的慌乱之情不似作假,她说她要找谢稷,殷从书也把当时已经登基的谢稷请了过去,可谢稷看着笼子里如同被饲养的宠物的梁莞,满眼都是厌恶。
梁莞和前世一样想要献上治国良策,可是谢稷的反应却出乎盛缨和梁莞的预料,谢稷说:“既然是想要杀害阿缨的蠢东西,折磨死了也就算了,但别让这种脏消息传进阿缨的耳朵里。”
殷从书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皇上放心,臣一定慢慢折磨她,绝不会让她的半点消息传进嫂嫂的耳朵里。”
嫂嫂?
什么嫂嫂?
盛缨猛地从梦中惊醒,殷淮放下手里的书卷,双眼之中含了些担忧的情绪:“怎么了?小郡主可是做噩梦了?”
盛缨还有些晃神,梦中的殷从书称她为嫂嫂,意思就是说在梦里她嫁给了殷淮?!
她怎么可能想不开嫁给殷淮?秦安王府虽好,但她不可能在大仇未报的时候嫁人,果真是梦,绝不可信!
“小郡主?”
“啊……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了一些不太……”
殷淮猜她大概是梦到了将军府的那些事,他走上前蹲到盛缨旁边伸手安抚地拍了拍盛缨的后背:“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小群主现在过得很好,想来他们也会安心。”
盛缨没有解释自己到底做了一场什么样的梦,索性就让殷淮以为是将军府的事吧,她总不能说她梦到自己嫁给他了。
“淮哥哥对不起,明明是我让你来教我认字,但是我却睡着了……你不要生气呀。”
殷淮声音很轻:“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心疼小郡主。还要认字吗?”
盛缨摇了摇头:“我怕我认着认着又睡着了,还是不麻烦淮哥哥这么照顾我了。”
殷淮也不勉强,刚拿起书卷就听见藏书阁门打开的声音,谢淞从外面跑了进来,礼貌地跟殷淮问了个好后就看向盛缨:“妹妹,母亲让我来接你回家了。”
盛缨从蒲团上爬起来,冲殷淮灿烂地笑了笑:“殷淮哥哥,以后我可以去秦安王府上找你玩吗?”
殷淮自然不会拒绝,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盛缨高高兴兴和谢淞离开藏书阁,刚出门就看到了迎过来的殷从书,殷从书扬起笑容:“小郡主,常来王府玩呀。”
谢淞“哼哼”两声:“我就知道你这个人不安好心,我妹妹更喜欢殷淮兄!”
他本意是想让这两个兄弟内斗,结果没想到殷从书听到谢淞的话之后更为高兴了:“真的?小郡主眼光真好,我兄长是这世上最好的兄长,你喜欢他以后你也是我妹妹了,在尚京城内我可以罩着你!”
谢淞:“?殷从书!你是觉得我没有能力照顾好我妹妹吗?”
殷从书摊了摊手:“我可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
谢淞气呼呼地拉着盛缨的手扬长而去,没看到殷从书停在原地后把笑容收敛了几分后喃喃说:“我倒是想有这个意思,就是不知小郡主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兄长了。”
“你一个人在这里嘀咕什么?”殷淮轻轻咳了两声,将身上的披风还给了小太监,“又快要下雪了,早早回去吧。”
殷从书欲言又止,跟着殷淮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后才问:“兄长觉得小郡主如何?”
殷淮闭目养神:“什么如何?”
“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纯真良善,可以相交。”
殷从书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就怕兄长不同意,小郡主真的很可爱。”
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