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沫悕始终还是有些许顾虑,说到底她对这门婚事有些抗拒,对于北梁王更是一无所知。
若此人能为她所用,那最好不过了。
这聘礼,就算是向他借的。
一直等到下午,白沫悕还是毛都没看见一根,知道她等不下去了,才叫人,“暖冬。”
话音刚落,暖冬轻轻推门而入,“小姐,有何吩咐。”
“不是说聘礼今日就抬进来了吗,为何我什么都没看到?”
“小姐……北梁王很是看中这门婚事,足足送来三十车聘礼,可这聘礼……”暖冬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聘礼如何?”
暖冬无法,只能实话实说,“这聘礼刚入府中,就被大夫人截了过去,尽数进了她的院子,说是要准备给大小姐和二小姐当嫁妆。”
白沫悕忍不住笑出声,“这聘礼是给我下的,还是给她们下的,真是太不要脸。”
暖冬同她说过,她是白府三小姐,生母乃是府中老爷结发妻子,早些年还恩爱有加。
可自从这府中老爷在帝君面前初露锋芒,连续解决众多朝中大事,从无名小卒一步一步成为朝中重臣,升官发财,这心性,也一点点的变了。
先是冷落糟糠之妻,随后就是宠妾姨娘源源不断,这姨娘肚子也争气,一连生了两个小姐一个少爷,相爷愈发宠爱。
而他的结发妻子,在那姨娘之后才诞下一位小姐,这小姐更是没有灵力的废物,相爷就更是厌恶,衣食住行克扣,害得生病都法抓药医治,在白沫悕不到两岁时就撒手人寰。
虽说暖冬自幼时伴其左右,但实际上也没比白沫悕大几岁,失去母亲后那些小姐少爷随意欺负白沫悕,暖冬只能护着让她少挨些打。
而这大夫人,便是曾经连生三胎的姨娘。
“既然如此,我们就她的的院子,把属于我的聘礼,拿回来吧。”
“是,小姐。”
白沫悕收拾妥当,才向前院走去。
自从她来到这里,还从未出过门,一出来才发现,她住的院子竟如此偏远,周围更是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怪不得这两天只见暖冬一人。
走了好久,才到了那大夫人的流芳阁,这院子与白沫悕的院子简直是天差地别,处处透露的奢华的气息。
“呦~这不是三小姐吗,来给夫人请安吗,快进来吧。”还未等靠近,就听到尖酸刻薄的声音。
只见大堂门口站着一位嬷嬷,白沫悕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了进去。给那嬷嬷气的直跺脚。
堂内主位上坐着一名美妇,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两位少女和一位少年。
大夫人喝着茶,看着白沫悕进来也没有抬头,“三小姐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白沫悕也没有向她行礼,直接进入主题,“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向夫人讨回我的聘礼罢了,府中下人不懂事,误将我的东西送错了地方,本小姐现在,亲自来取。”
嘭!大夫人的手猛的拍向桌子,手中的茶杯也被她摔倒地上,茶水四溅。
“你好大的胆子,那是北梁王府下给相府的聘礼,我作为当家主母不该替你收下吗!这么些年我替你母亲照顾你,这些就当是你报答我的,况且你姐姐们也到了出嫁的年龄,正好当做她们的嫁妆。”
白沫悕嗤笑一声:“大夫人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这么些年是怎么当家的,府中竟都揭不开锅了,沦落到要用本小姐的聘礼当别人嫁妆的地步了?”
还未等大夫人说过,旁边的大小姐就忍不住了,“白沫悕,你什么意思?聘礼进了相府,就应该由我母亲定夺去留,轮得到你来说教!”
“好一个由你母亲定夺,那不知大夫人有没有准备我的嫁妆,怎么说我也是正儿八经的嫡女,若是连嫁妆都没有,不就让这整个帝都看笑话!”
大小姐白子悦气急败坏,什么话也说不出,忽然抬手,一道蓝色光芒猛的冲白沫悕袭来。
据说这白子悦是个天才,一身水属性灵力修炼的极好,连男子都自愧不如。
可惜她的对手是白沫悕,她本就不是人类,虽说现在是肉体凡胎,但对于灵力的掌控和领悟,都是他们普通人无法比拟的。
只见白沫悕抬起右手,冲那蓝色水流一指,水流瞬间被冻成冰柱。
她右手一挥,那冰柱就为她所用,冲白子悦而去,白子悦躲闪不及,即将触碰到她时,冰柱停在她面前,吓得她不敢乱动。
白沫悕手指微微一握,冰柱就在她面前碎成冰碴。
“白子悦,你先前故意加害于我,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今天就先给你个警告,若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无情!”
这一动作吓得屋内尖叫连连,大夫人更是站了起来,“你……你何时有了灵力?还是冰属性!”
“我何时有灵力,还不需要向你一个姨娘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