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暗的时候，川哥回来是晚上，所以涂鸦是不是只在天黑后出现？”
祁川和姜灿异口同声：“应该是。”
“现在，是晚上。”楚越看着窗外高悬明月。
姜灿将壁龛里的所有文件扔进经久未用的壁炉里，又从校长办公桌的抽屉里翻出打火机，一簇火苗点进壁炉，干燥的纸遇火即燃，火轰得窜高，噼里啪啦的声音细微而又有力。
“既然你们刚刚已经把这些文件拍照记录下来，那它们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姜灿随手把火机揣到兜里，“现在我们可以去宿舍楼一探究竟了。”
祁川和楚越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他们在校长办公室已经无法再收集到其他信息，副本里的晚上时间不定，尽早去看涂鸦才是明智的选择，而不是继续浪费时间在校长办公室找不一定存在的线索。
*
宿舍楼一片漆黑，只有楼梯间的灯还亮着。
按昨晚情况，这个时间宿管阿姨已经查宿结束回值班室熄灯睡觉，姜灿她们轻手轻脚推开宿舍楼的大门，钻进楼梯间。
明亮的白炽灯光下，大片明亮的涂鸦画映入眼帘，和画册上记载的别无二致。
姜灿：“看来就是这里。”
楚越上手摸了摸：“居然真的有涂鸦。”
然后收回手蹭了蹭：“而且还掉色，这画的也忒不专业。”
祁川：“掉色？”
他上前用食指和中指蹭了上去，指尖被染色，捻搓时还有颗粒感。
“呲——”
姜灿用画册厚重锐利的外壳划在涂鸦上，瞬时想起道尖长的，如同指甲划在黑板上的声音，听得人下意识偏头。
“这种声音是怎么搞出来的？正常的墙面应该不会产生这种声音吧？”楚越按着耳朵，声音不自觉变大。
姜灿收回画册，盯着被剐蹭出来的擦痕出神。
祁川则上前顺着墙面被剐蹭出来的毛边撕扯，轻而易举地就掀下一块墙面，确切来说，那是一块墙纸，而且是一块材质特殊的墙纸，所以才会在外壳划过时发出刺耳的声音。
楚越从祁川手里拿过墙纸：“所以画册里学生并不是在白色墙面上涂鸦，而是在白色墙纸上？”
姜灿盯着墙纸剥脱的墙面：“也许，墙纸后面就是我们通关的关键。”
“呲——呲——”
一时间，墙纸被强行撕扯的声音在狭窄空旷的楼梯间无限放大。
“墙纸上都是美好的假象，背后的墙面上，才是这所学校的真相。”
祁川和楚越顺着姜灿的目光看去。
墙面上，和校长办公桌后悬挂的巨幅画风格神似的涂鸦出现在三人眼前。
黑红相交，线条凌乱，给人一种及其压抑的感觉。
一楼墙纸上刻画的是学生和家长一起期盼入学排队进校的画面，可墙纸背后的墙面上，家长变成了长着无数只触手的怪兽，正一个接一个把孩子扔进岩浆滚滚血流成河的地狱深渊。
而那深渊里，无数白骨和还未完全被腐蚀的尸体从岩浆中伸出双臂向上攀抓。
他们迫切地希望能有人救他们于水火。
“原来我们遇到的骷髅架子和那个勉强算是个人形的生物是这么来的。”祁川若有所思。
姜灿默不作声。
如果骷髅和湿尸是这个副本的原始产生物，那她关于游戏中还存在其他和公司职能类似机构的猜想还能成立吗？
祁川见一路好奇心都颇重的林奈对他嘴里说的骷髅和人形生物并不感兴趣，于是问：“林奈，你这次怎么没问我那些骷髅和人形生物？”
楚越也反应过来：“对啊，之前遇到你不知道的事情你都要问上一问，这次怎么不太感兴趣，难不成你遇到过？”
“是啊，我之前也遇到过。”姜灿看着楚越，余光却扫过祁川，他的小玩具，一如既往地警惕。
“你是在哪里遇见的？”祁川锲而不舍。
姜灿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电梯里，当时电梯开着，为了尽快下楼，我们宿舍就坐了电梯下去。”
“不对啊，电梯只有老师才能启动，你确定电梯下行时轿厢里只有你们宿舍的学生吗？”
祁川再问。
姜灿笑笑：“你在怀疑我。”
祁川也打直球：“是又怎样？保持怀疑是玩家的必修课。”
“你说的对，我们没进电梯前确实有一个老师，但是在她按下楼层键后，我们宿舍一个男生趁着电梯门还没关就把老师给踢到外面了。所以我们电梯启动了，但下行轿厢里却没有老师，这就是事件始末，还有问题吗？”
祁川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然后轻飘飘来了一句“没有了”。
楚越在中间打圆场：“奈奈你别介意，川哥不是不信你，他就是警惕惯了。”
姜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