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笑道:“是了,所以长老还买通了公主,这样,无论哪家胜了,咱们青丘依旧有的赚。”
涂山岭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拱手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公子,还是公子提前为咱们青丘铺好了路,要不然公主也不会那么爽快地答应,属下偷了您的功绩,真是罪该万死!”
夕阳西下,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景城外,这几人看似亲密无间,实则各怀心事,不一会儿,两队人成了一对人马,浩浩荡荡地向东边行去。
却说流章此刻在皇宫内,景帝留他至此,正是为了商议此次宫变之事。
“流章,依你看,这那森为什么不在当时便杀了寡人,夺取景国?”景帝高高在上,望着阶下的流章。
流章俯首道:“臣以为,一来,景国虽小,但根基颇深,没有君上,景国难以治理,众孚服则令难从,二来……”
“二来如何?”
“二来,那森此次前来,明面上只带了几个亲侍,可见其他人都是他暗中带的。臣听闻,此次来景国,也是他主动请缨,月国有意传位于王弟,他远走,想来是为了躲避锋芒,暗蓄实力。”
景帝握紧了拳头:“你的意思是说,月国老皇帝,是想借寡人之手……是了,若那森此次成了,月国便可将我们景国收入囊中,若是那森没有成,那么这件事便能成为其必败的最好借口。”
流章点头默认。
“既然如此,他夜劫景宫,伤亡惨重,却什么都没有带走,是为的什么?”
流章颔首,眼眸低垂,沉默片刻,才道:“这次宫变,君上得到的最多信息是什么?”
景帝思索片刻,突然笑道:“爱卿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回边塞?”
流章再拜:“后日一早便动身。”
景帝点点头:“爱卿辛苦,如今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纪,前些日子卓睿来找寡人赐婚,求娶你的亲妹妹雅茗,寡人已经允诺了他,京中贵女不少,爱卿有什么想法,也尽管来找寡人提。”
流章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俯首道:“多谢君上,臣只愿山河太平,君上和百姓都安居乐业,永享太平。”
景帝笑着点点头:“下个月初,你自可回来参加妹妹的婚事,军中事务多,你尽快回去准备吧!”
流章拜别。望着夕阳中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景帝眼中闪过一丝惆怅,但更多的,是防备。
他捏着腰上的玉玦,一颗心终于放下。
看来宫变之事,他果然不知晓,果然没有他参与。
羽京墨这几日天天来公主府,有时候晚上也懒得回去,就留宿在偏房了,倒不是他和辛夷两个有多亲密,只是这家伙每天醒着的时间太短,刚说了一炷香的话,便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辛夷一气之下,吩咐下人们将他打扮作侍女模样,丢到偏房里。
半夜,京墨醒来去解手,路过池塘的时候,借着月光,被湖中自己的影子吓了一跳。
“涂山淞,你怎么阴魂不散死在了湖里!”
寒风刺骨,马上,京墨便意识到这湖中的影子原来是他自己,他打量了片刻,摸了摸自己的脸,怅然道: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涂山淞,你老婆到底是什么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