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的眼光,往水五娘子那扫了一下,强装镇定的吩咐人去把表郎君接进来。
“一定是表郎君喝多了酒胡闹。”
凌既白在边关,算是葛副将的军师。
尤其是处理京城这些杂七杂八,弯弯绕绕的关系。
他哪里看不出来,对方是真是假。
“这人喝醉了胡说,送到岳父府上,为他醒醒酒。”
凌既白没信。
水月容松了一口气。
只要他不信,婆家多少看在他的面子上,是不会刁难的。
李宁安听见这句话,才从车中出来。
“是宁安公主,她怎么在这里?”
“这是和水七娘子相熟,来参加婚宴的吧。”
后头有看热闹的百姓瞧见宁安公主,就四处找傅侍郎。
随即又想到,宁安公主好像喜欢晏世子了。
而晏世子,去了边关。
到底是襄国公的子嗣,对上北越是丝毫不怂。
听说他带了一千人去救困在腹山的葛副将,一兵未损,将人救了回去。
少年将军。
未来可期啊。
李宁安的马车在队伍中间,不好往前去,她若是下车,也有点失身份。
总不好她仰着脖子去看马上的两个人。
“今日是水七娘子与凌校尉大婚,耽误不得时辰,此人便交给本公主,日行一善吧。”
好在李宁安出门,还带着侍卫。
四个禁军侍卫出动,两个负责打表哥的护卫,两个负责将马上的表哥拽下来。
“月容,你给我写的信,句句深情,你都忘了吗?”
“宁安公主,当初就是你棒打鸳鸯,害得月容与我如牛郎织女。”
“你身为皇室公主,就是这样滥用皇权吗?”
凌既白没想到妻子会同宁安公主有些关系,竟然还肯为她出头。
正要道谢,便听到犬吠。
这人好烦啊。
若是在边关,他一脚踢过去,打个屁滚尿流就是。
可惜,这是在京城。
处处都要讲规矩。
凌既白规矩二字刚想到脑海里,就看到侍卫一脚踹向那人的心窝。
“敢骂公主,杀了你都是轻,现在不过请你去醒酒,废话那么多。”
侍卫随手拿了路边人的汗巾,塞进他嘴里。
他还拿出个碎银子给路边的人。
宁安公主才不是欺男霸女,恶贯满盈的人。
这时候,李宁安抬着头,无比骄傲的说:
“是又如何,你能打本公主。”
她爹是皇帝啊。
嚣张怎么了。
跋扈又如何。
红袖在一边盯着,生怕公主掉下去,听见公主自黑,连忙说道:
“莫要耽误两家结亲的吉时,快些往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