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许屿却满心期待着高升。他一边与我谈着婚期,一边攀上言二姑娘。后来,就是下药,污蔑,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白翼一直追随许屿,我不知道他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陷害。那天我被发现睡在白翼的床上。我知道是许屿冤枉的我。我瞬间心死了,我走投无路,也只能嫁给白翼。”
徐伶拍拍林楚意的膝盖,许久没有说话。
或许是故事太过久远,她看起来并没有多伤感,反而安慰林楚意道,
“我虽然恨死了白家,但不可否认,白老爷对我挺好的。这么多年,我其实也原谅他了。包括许屿,我今天看到言氏,她还是那样跋扈、咄咄逼人,”
徐伶垂头无奈的笑了笑,
“但我已经没有当年那股怒气了。”
林楚意呆呆的看着白夫人,她说起这些往事,从来都是那样云淡风轻、不以为意。她初嫁白祈雄时,白夫人甚至不惜撕开自己的伤口,只为安慰她。
但林楚意听着白夫人直白的描述,看着白夫人努力试图说服自己的恳切神情,林楚意知道,白夫人没有原谅。
“杭州这样伤心的地方,当初我说要来杭州,白夫人应该坚持拒绝的。”
林楚意自责抿下嘴唇。
徐伶拍拍她的手背,
“嗐,没啥。不就是杭城么。你看我每天呆在庭院,不与亲眷联系,不去徐家走动,不也好好的。”
“最要紧的是,咱们能把生意做起来,能好好的活下去,咱们楚意能开开心心的,平平安安的。”
听到白夫人努力安慰自己,林楚意更加心疼。
她咬了咬牙关,心想,无论如何,也要替白夫人讨回公道。
====
绿袖也知道了白夫人的过往,很担心的问林楚意,
“姑娘,该怎么安慰白夫人才好,要不……要不同许公子商量商量?”
林楚意觉得上一代的恩怨,能少一个人知道最好。况且,她并不肯定许知安会不会出卖她。
“我自己想办法。”
林楚意对绿袖说。
“要我说,直接将这件事捅出去,逼得知州和夫人承认得了。”
绿袖一如既往的直率。
林楚意赶紧制止了她这种想法,
“白夫人的性子,根本就愿意大家知道,否则,她自己早年便会为自己争取了。”
林楚意垂头想想又道,
“知州和夫人,八成也不会认。他们都能想出下药推给白老爷这种肮脏的手段,根本不是那种敢于承认的人。”
“那怎么办?”
绿袖没辙了。
而林楚意其实已经有了一个主意,她讳莫如深的笑了起来,
“苏大人给的生意在京淮,我可是听说,京淮最盛产奇灵志怪。”
一个月后,林楚意驾驶着商船靠岸,而苏槐带人早早就等在码头。
“林姑娘,听说你们觅得奇兽,可是真的?”
“正是。”
林楚意微微一笑。前些日子,她写信回来说,遇见一头寓意祥瑞的千年鱼仙,要带回来敬献苏槐。
随着她向船身看去,那尊鱼仙正储在巨大白玉水缸里,被十数伙计抬下船来。
透过白玉水缸,苏槐隐隐可见一条两人高的大鱼卧在里面,通体浑圆,头顶一根通天麟角。
“好,好哇!”
苏槐瞬间眼睛都亮了,
“奇兽出东方,祥瑞兆丰年。”
苏槐说着,便要招呼侍卫上去将水缸接过,却被林楚意打断。
“慢着!”
林楚意左右四顾,不出意外,找见了一同前来迎接她的许知安。
她冲许知安笑道,
“此等奇兽,该请知州一同前来观赏才是。“
苏槐掌管整个江南东路,不过,杭州是许屿的地盘,好歹得给个面子。况且,二人本就亲厚,苏槐转念一想,乐呵呵赞许了林楚意,
“还是林姑娘周到,”
他对身后人吩咐说,
“这样,帮我办一桌宴席,请知州和其他同僚同乐。”
林楚意亦满意的点点头中,所有一切都正中她的心意。
宴席办在苏家别院,厅堂门户洞开,气派非凡。
白玉水缸搁在厅堂门边,一盏屏风挡在门外。
四周围着舞女,水袖浮动,袅娜娉婷。
“吉祥出,如意至,皇天佑我江南,绵延无尽,百岁无倡。”
乐倌唱着祝辞。
厅堂里闹哄哄的,所有人都高兴,舞女乐人、小厮仆从,都重重有赏。
正是这喧哗人声下,绿袖带着徐伶悄无声息出现在水缸边的屏风后。
透过屏风,徐伶瞧见屋内人头攒动,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