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不会次次帮你,所以派我来,我会帮你。”
“你放心,我不是白祈安,也不是白祈雄,我是你的郎君。”
谢惟清轻轻扬起了嘴角。
林楚意不知道该不该信他,她看不出来这是一句玩笑,还是一句承诺。
她不知道要不要回应他,也不知道该回应什么,索性垂下头去。
谢惟清知道林楚意并没有信自己。她的害怕,并非三言两语可以打消的。
他有点落寞,却也知不能强求,浓浓爱意无法宣泄,只能化为一吻,从额顶吻到唇间。
谢惟清拥着林楚意缠绵半晌,不想,天空又落下雨来。
瓢泼雨势说来就来,两人都没有带伞,谢惟清赶忙脱了外衣罩在林楚意头上,
“住哪里?林府还是别馆?”
林楚意撑起外衣想了想,
“别馆。”
谢惟清转身去林府马棚牵马,林楚意追在后面解释,
“我得和白夫人商量下该拿白祈安怎么办。”
大雨倾盆,渐渐看不清周遭。谢惟清抱她上马,搂在身前。
“你打算怎么办?”
骏马飞驰过街巷,豆大雨点迎面砸来。
谢惟清高大身躯几乎扑在林楚意的身上,将雨势当去大半。
林楚意摸了把小脸,颇有些愤愤,
“他欺我至此,我不可能原谅他。”
言及此,林楚意似乎想到了什么,重重蹙起眉头,
“你知道吗,他们居然想向我讨要林家刺绣生意。简直可笑!我家郎君千辛万苦打拼得来的成果,怎么能拱手让给那样的小人?”
深夜无人,林楚意愤怒娇憨的声音,随着飞奔的马蹄,响彻雨巷。
她似觉气不过,甚至松开缰绳,紧了紧拳头。
不妨,谢惟清突然住马,吓得她死死掐住谢惟清的手。
“你说什么?”
谢惟清倾身向前,须发上的雨水滴进她的衣领。
一点凉意蜿蜒划过皮肤,林楚意一个激灵,侧头看向他,
“我说,我家郎君千辛万苦打拼得来的……”
唔!
林楚意一声惊呼,谢惟清吻了上来。
滂沱雨声响彻耳畔。林楚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引得谢惟清动情至此,发了狂一般追着她,撕咬、啄摩。
雨水顺着谢惟清的面颊尽数落在她的脖颈,滑进她的衣衫。她被谢惟清圈在身前,退无可退,只能任由雨水浸湿全身,止不住的颤栗。
谢惟清动情至深,似还觉不够,眼眸一沉,在她耳边低低叹了一句,
“坐稳。”
便在她猝不及防中,纵马飞奔出去。
雨幕连绵,谢惟清的马快得像亡命一般。
他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看不清前方,听不见人声。
须发糊在脸上,衣衫贴在身上,林楚意只能感觉到后背上谢惟清温热的胸膛,以及耳边震耳欲聋的心跳。
她突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疯狂的快乐。
她知道这不是回别馆的路,她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她不知谢惟清可不可信,她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和谢惟清继续下去,该不该和他走到成亲。
但这一刻,她想,管他应该不应该,快乐一时是一时吧。
谢惟清在山脚停马时,林楚意已经睡意昏沉。
他背着小姑娘,一步一步,极慢极慢的向山顶高台走去。
在那里,他准备了一场浩大的灯火满城。
上次临安的船上,他没有听到她的答案,他想再问一次。
可惜,他的计划一直被打断,先是许知安,后来又是下雨,再然后是白祈安林玉颖。
当林楚意从林府飞奔出来拥抱他时,他已经打算放弃了。
他知道林楚意没有做好准备,他不想逼她。
但林楚意说了那句,她说,她家郎君千辛万苦打拼得来的成果,凭什么拱手让人。
她不知道这句话有多大的力量。
不只是因为她唤他为“我家郎君”,不只是因为她将他的付出都看在眼里。
更在于,小姑娘气势雄浑的挥舞着拳头为他抱不平、维护他。太久太久,没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袒护他了。
或者说,从来没有过。
他从来没有这样被对待过,所以他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本能的想亲她,想抱她,哪怕雨势汹涌,他也疯狂到不想放手。
他想娶她,很想很想。
哪怕满城灯火看不见了,哪怕她睡着前没有听见他的表白,他也想将她带来此处,小心的无声的将自己的心意展露给她。
林楚意醒来时,已是红霞万丈。
谢惟清抱着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