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怵。
苏秉禾冷笑一声,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似乎是在细细品味她强装镇定的模样。
半晌,他拍拍身侧软塌,“过来,让我好好瞧瞧。”
白祈念只能先按兵不动,冷脸走了过去。
“外面有人。”
她贴在苏秉禾耳侧飞速说道。
是言家带她来的嬷嬷,一直没走,估计是在监视他们两人。
白祈念本意是想提醒苏秉禾,配合演场戏。
哪想,苏秉禾却似没听明白,绷着脸瞧她片刻,
“听便听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不发生点什么吗?”
他说着,一把抓住白祈念的手。
冷冰冰的脸庞,却喷出灼热的目光来。不像演戏,到像是真的动了情。
白祈念头皮一麻,一把将手抽出。
“谁要跟你来真的?”
她压低声音喝道,
“你我家里逼迫着,我们联手,才能应付了他们。”
“应付?”
苏秉禾有些好笑的抱了胸,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白祈念有些急了,
“实话跟你说吧,白家让我嫁给你,是为了让苏大人把皇商的资格落在白家。”
白祈念这两个月已经打听清楚了进贡刺绣整件事情,她挑了挑眉,讲出自己的安排,
“苏大人一心向着白夫人和林楚意,肯定不希望白家奸计得成。这样,你帮我应付家里的逼婚,我向你保证,到时候皇商必不会落在白家。”
白祈念自认为公平合理、双方都有利可图,苏秉禾却更加不解,
“我父亲确实希望皇商给到徐伶,但我又不在乎。无权无利的,我凭什么帮你?”
白祈念哑了声音。
居然还有儿子不帮老子的?
苏秉禾混不在意,微扬起头。显然,他不会帮,他甚至根本没将老子放在眼里。
两人沉默片刻。苏秉禾见白祈念已然吃瘪,便含着笑,一把掀了外衫,又伸手去解腰带。
白祈念终于慌了,
“你什么意思?我们是同窗,你不会真的看上我了吧?”
白祈念不理解苏秉禾,苏秉禾也像是不理解她。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蹙了蹙眉,
“我什么意思?我说过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可能不发生点什么。我就算没看上你,也不妨碍我们春宵一度吧?”
“你……”
白祈念伸手指他,却被他一把拽近身畔。
“白姑娘,这是你们言家的意思,我也不过是被人陷害。”
苏秉禾举起桌上一只酒盏。
陷害?白祈念皱眉瞧去,一股浓烈甜香钻进鼻尖。
她瞬间反应过来,酒里有药!
难道是……是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为了利益,联合了言家,给她下药?!
白祈念面色刷白,杏眼圆瞪,死死盯着苏秉禾。
苏秉禾早就看出来酒有问题,所以并没有喝那酒,神志清醒得很。
然而,他不醉,却并非不愿,
“以我的身份,只要我不同意,今天就算是与你有染,我也不用娶你过门。谁会非议?谁敢?”
温润声音落下,苏秉禾“呯”的一声放下酒盏,白祈念的心凉了个彻底。
没有人敢过问半句。
从前,林玉璟尚且还是州府不大不小的笔官,不过是抱不平了两句,便被苏秉禾害得罢官还乡,出走数年。
如今,在杭州连名号都叫不出来的区区白家,苏秉禾更是无所畏惧,肆无忌惮。
况且,有言家下药在先,哪怕说出去,也是她白祈念名声败坏,勾引转运使之子,与苏槐没有丝毫关系。
思及此,白祈念终于没了气焰,怯懦垂下头,就像只被雨水蔫透鲜花。
苏秉禾的腰带外衣已经尽数敞开,漏出里面一件松松垮垮的里衣。
白祈念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逃。
也好,也好……既然如此,既然她被逼迫献给渣男,既然她已贞洁尽毁,那么她也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
白祈念冷笑起来。
林楚意,她一定要她也不得好死!
“我可以陪你,”
白祈念突然冷了声调。
她跪坐在苏秉禾身边,目光如刀死死盯在苏秉禾脸上,
“但是,你得帮我解决掉林楚意!”
苏秉禾被白祈念视死如归的模样勾起了兴致,神情终于认真起来。
白家为了拿到皇商,言家为了傍上苏家,而白祈念,居然是为了报复林楚意?
有趣,这一大家子,每个人都有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