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攥着手腕不让动。
她硬着头皮说:“你突然这样冒出来,我被吓到了。”
梁承生这才把她的手放下来,但还是攥着,嘴角弯着,眼睛也弯着,“我只是好奇,你的脸这么红,想什么呢。”
她说不出话了。
“哦,被吓到了,所以脸红了。”他自问自答。
闵沅无语地看着他,“你在胡扯什么啊。”
然后他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松开她,站起身在她脑袋上干脆地薅了一把,“上课了。”
她脑子里咚咚跳的声音慢慢轻下去,如释重负。
之后梁承生没再看着她,到睡前也没说过几句话,只给她热了杯牛奶让她喝了睡觉。
闵沅摸着肚子摇头,“肚子胀,不喝。”
梁承生不勉强她,把杯子拿走,“行,你躺会儿。”
他转身走两步,又回来,“那个暴露狂被拘留了。”
“你怎么知道?”
他继续给她说昨天的事,闵沅原本看着他的脸,眼神在他嘴唇上停了一下,最后收回视线垂下眸。
梁承生说完时她已经躺平了身子,特别困的模样,眼睛都快闭上了。
他替她关掉灯,然后离开。
门带上时有很轻的响动,闵沅合着眼继续躺了一会儿,又睡不着了。
她拿出手机,发现闵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她想起下午闵厉说过的话,觉得他打这个电话来的目的应该也差不多,也就没回。
在床上溜了半圈也没睡过去,闵沅坐起来,到客厅去准备给大胖铲屎。
磨磨蹭蹭又是半小时,还是没有睡意。
她打开冰箱想吃点水果,看见上边两层放着两排酒。
以前闵厉喝了酒回家,酩酊大醉的睡到第二天十二点,睡得很沉,还很大声地打呼噜。
闵沅想了小会儿,拿了两瓶下来,坐到沙发上。
她第一次喝这个,第一口下去味道不怎么样,又辣又涩,喝得她直皱眉头。
不知道喝下去多少,她感觉脑子发晕,手软腿软的,酒瓶也抓不住了。
这时候快两点,梁承生一身热汗从梦里醒来,口干舌燥地去冲了个冷水澡。
冲澡的时候他低头看了看,又仰起脸,觉得没眼看没出息。
但肌肉匀称的手臂还是因为用力起了青筋,延伸到手背和紧绷的脖颈。
头顶的灯有点晃,他干脆闭上眼,结果脑子里全是她睡前看他那眼神。
不知道有什么,反正把他撩得难受。
解决完他穿好衣服,想去厨房装杯冰水喝。
客厅的灯还亮着,但只开了一个,他以为自己疏忽忘了关,走过去却看到闵沅还在。小姑娘盘着腿坐在沙发上,脑袋仰着靠在边沿,像是睡着了。
梁承生靠近了点,才发现她没睡,半阖着眼,迷迷糊糊的看天花板,他来了就看他。
灯的亮度不高,这种环境下他还能看到她的脸酡红,眼睛湿漉漉的不太清醒。
闵沅把视线从天花板挪到他身上,打量一会儿,把眼睛闭上。
“哥,没力气,背我。”
使唤人。
梁承生好笑地拿起她手边的酒瓶,“喝多少啊你。”
手里的重量让他愣了愣,再看这丫头的模样,他又不死心地看了眼外包装。
啤的,剩大半。
“小趴菜。”他无奈地笑一下,然后把人抱起来,“回屋里睡。”
闵沅感觉到一阵失重,下意识地去摸支柱,两只手在他身上摸了半天,手感很硬,沟沟壑壑的,最后在脖子那块皮肤上停住,勾好。
印象里梁承生只抱过她一次,她刚上幼儿园,他们家来招襄玩,他也是小身板,结果出人意料很会抱小孩,她还在他怀里睡着了。
现在她也觉得困,揽着他的脖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蹭上去。
梁承生身上的气味特别好闻,明明她和他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结果他怎么更香一点。
她贴近了,鼻尖抵在他颈侧,带着很淡酒精味的呼吸从那里扫到锁骨,落进衣领。
梁承生喉结滑动了几下,觉得刚下去的那股火又烧上来。她蹭来蹭去的火上浇油,鼻子里还哼哼,传进他耳朵里像小虫一样,从头到尾让人一阵麻。
走了两步,怀里的小东西突然又动了动,下一秒,脖颈处抵上了一小片温热,然后一点刺痛。
她咬他。
“……”
梁承生垂眸堪堪能看见她窝着的侧脸,闭着眼睛,很安静的样子,却在咬人。
“别动嘴。”他眼底不止有笑意,声色也蒙上暗哑,沾染很多说不出的东西。
闵沅不理他。
他以前骂她赖皮鬼,因为她小时候打不过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