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尽了人世间的红尘风情。
而随着她向前走了这几步,狐狸脑袋被一缕云烟笼罩,待云烟散去,露出了其内那张妖媚的脸蛋。
牛犇犇哼了声,皱眉坐去了一旁的圆桌。
那张不知葬下过多少百族英雄客的粉帐软榻,他可不敢轻易靠上去。
牛犇犇冷然道:“伱做的好事!”
“哎呀,”这狐妖掩口娇笑,款款走到了牛犇犇身旁,一双雪白柔荑轻轻划过牛犇犇的肩膀,直取牛犇犇胸大肌。
牛犇犇冷哼一声,浑身被黑甲覆盖,又瞪了眼这头老狐狸,骂道:
“都是万年的老不死,少在这给我发春!”
“大王今儿个怎得如此不解风情,”狐妖幽幽叹着,“若是大王万年前就娶了奴家,奴家何必去找那些不中用的软脚虾?”
娶你?
牛犇犇心底一阵怒骂。
‘他牛祖宗的,只是跟你相好半年,老子丢了几百年修为!’
“行了行了!”
牛犇犇急得直拍桌子:
“我让你散播谣言出去,说那个临正仙朝地下有宝藏,你怎么扯出了轩辕血脉、人族气运龙脉?”
“大王,您还怪起奴家了?”
狐妖手中多了一只托盘,款款坐在牛犇犇身旁,为他斟了一杯酒水,神态极尽妖娆。
她柔声道:
“大王您编排的那个谣言,不能说漏洞百出,也可算是毫无吸引力,如何能引动其他大王去那东洲?
“奴家总不能白费心一场。
“为了替大王您保密,散出谣言后,还把十多位奴家的心腹爱将灭了口。
“唉,大王您不想着怜惜怜惜奴家,来了就兴师问罪,着实让奴家心里难受的很呢。”
“都灭口了?”
牛犇犇眼珠子一转,登时想起来,这头老狐狸的修为还在自己之上,也是个狠角。
只是她常年都是奴家、奴家的自称,让人感觉她柔弱可欺罢了。
狐妖柔声道:“奴家做事,大王您还不放心吗?”
牛犇犇笑道:“是我太着急了……我只是刚听闻,咱们放出去的这个谣言,竟是引动了七鳞族的狠人,那个彩鳞大王你也知道,咱们可招惹不起,所以一时情急……”
“呵呵呵。”
狐妖掩口轻笑,动作很自然地就坐在了牛犇犇的大腿上。
“奴家可没怪大王的意思,那条小蛇还是我故意引过去的,她父母皆被轩辕黄帝所斩,她对人族可是恨之入骨。
“不过,大王您放心就是,若非如此,我何必将我那些心腹都灭了口?
“现在知晓这事的,只有你跟……我。”
最后这个字时,她已在牛犇犇耳旁吹兰吐芳。
牛犇犇咽了口吐沫。
他可是完全知道这头老狐狸的厉害,自己要是不赶紧离开,怕是又要折损个几百年的修为!
但他刚要推开狐妖,一双大手鬼使神差、莫名其妙,放在了她的细柳腰上。
“大王,”狐妖轻轻咬着嘴唇,额头抵住牛犇犇额头,“大王您若是不放心奴家,奴家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这般让大王您信服了。”
“不是,咱别这样,你还是我前辈,我刚出牛村就被你给忽悠了,胡娘啊,我攒点修为也不容……不过,修为也不是不能再修……”
牛犇犇话没说完,已是被堵。
这洞府入口划过浅浅的波痕,与山体相融,十分的隐蔽。
半个月后。
牛犇犇鬼鬼祟祟地离开了这处隐蔽洞府,化作一股黑风回返自己的洞府。
也不知怎么了。
这牛藏在黑风中的背影,略有些消瘦。
……
万云宗,主峰后山。
李大志与掌门云墨驾云落下,在竹林前稍作等候,便见空鸣道人负手而来。
“师父!”
“见过祖师。”
李大志和掌门同时见礼。
空鸣道人摆了摆手,温声道:“云墨,临正仙朝可平静了?”
“是,”掌门叹了口气,“虽死伤甚众,但凡俗各地百姓对仙门庇护之事更为感激了,各处都比较稳定,还有不少富商搬去王城,说那里有仙人和大阵庇护。”
空鸣道人摇了摇头。
李大志拱手道:
“师父,仙朝抚恤之事也已做完,总共有十七座城池、一百二十九个村镇受灾,死伤六十二万七千余凡人。
“每个城池、村镇都已安排了两到三名门人驻守,监督重建之事。
“另外,掌门派出去的几位长老,也已查明了此次妖灾的缘故。”
掌门云墨目中划过几分冷光:“竟是有人在西洲散播谣言,说咱们万云宗暗中保护着轩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