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与锻天门相关的贪墨之案牵扯甚广,所以死的人多了点,万魔天虽是西方教主的几位弟子执掌,但他们也不在我们东盟内。”
“平安此前闭关尚未能冲入仙人境,看来是要结束闭关,先把西方派敲掉了。”
“哪有什么西方派!”
有老道急的额头冒汗:“咱们都是护皇派,都是护皇派!”
天力叹了口气:“你们啊,赶紧自查自己的弟子和部将,看有没有亲近之人跟万魔天有关联,如果有关联,那就直接拉出来!千万别犹豫了!半年前的事你们也知道了,这小子是真去告状,圣母宫都敢谋算,左手轩辕剑令、右手轩辕剑鞘,陛下这是把他当成轩辕剑在用!”
“唉!”
“你们是知道贫道的,贫道当年真的只是还西方教二教主的授道人情!”
“你们是了解贫道的,自上古西方教阻拦我人族尽全功,贫道就与他们势不两立啊!”
天力老人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
都是一个殿里面坐着修行的,谁不知道谁的底细,陛下的巴掌快落下来了知道求饶了,早干嘛去了?
“我去看看吧,”天力老人道,“不能让平安对东盟的印象变得更差了。”
“当去!”
“当去!”
“全靠你了天力!”
天力老人一甩衣袖化作虹光匆匆离去。
他这次倒是想明白了,该咋办咋办,不能再因‘大局为重’就‘畏缩不前’。
天力老人飞速遁入藏兵秘境,随后施展挪移之法,到了李平安一行人所在大城上空,低头仔细搜索了一阵,寻到了王善家的宅院。
天力老人定睛一瞧,恰好看到李平安等人自王家后院处,走向了一名醉酒的中年文士。
“院墙咋还被拆了。”
这老头嘟囔了声,皱眉暗中观察。
……
王家的后院看着有些荒废。
好在家中还有仆从几人,各处还算整洁。
叶子桑的好友王善就躺在后院凉亭中,身旁摆着几只酒坛,那宽松的麻衣长袍沾着浓烈的酒腥。
王善个头中等,人也有些偏瘦,相貌堂堂、五官端正,看着颇有些颓废,整个人的精气神尽皆萎靡。
李平安仔细感受着此人道韵,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道韵‘参差’,道基‘不全’。
此人似是道心也存了缝隙,这是比道基之伤还要难愈合的暗伤。
亲卫风听竹暗中传声:
“大人,此人之事,我听旁人提起过。
“他父亲为人族尽忠而死,他奋力修行,突破天仙之境,屡立功劳,官拜五品巡查使。
“此人性情耿直、眼里揉不得沙子,曾得罪了不少权贵,但背后也得了几位副盟的支持……天力副盟主也曾夸赞过他许多次。
“他受伤之后性情变得有些古怪,后来也因为与人起了冲突,在东盟之内拳脚相向,因此前得罪了不少人,这才被罢了官。
“东盟对他也算关照,为他请了不少供奉医治,但道伤难复,自身也就越发消沉。”
李平安看向风听竹,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一个军中主簿,哪来这般多的消息?
啧,自己的亲卫中有个疑似风语卫的女子,当真有些令人郁闷。
叶子桑先向前呼喊:“王兄,王兄?李兄过来了!你若是酒醒了就起身见个礼,李兄有妙法,或许可帮你医好旧伤!”
凉亭中,那中年文士甩了甩衣袖,翻了个身,侧躺背对。
他打着哈欠道:“我这伤自己有数……叶子桑你这小鬼莫要来吵我……”
“这次跟之前的那些大夫都不一样!”
叶子桑笑道:
“我前几天不是跟你说过了,让东盟血流成河,十日灭了娲宫派的李兄?
“他也是卖了我个面子,亲自过来为你诊治!”
那中年文士突然睁开双眼,又立刻闭上。
他哼了声:“什么李兄李弟,我没听过,我这伤治不好了,我每日在家中逍遥快活,好不美哉,不必在我身上功夫了。”
李平安突然道:“叶兄,不如我先为你施法,让这位王兄看看有用没用?”
叶子桑立刻点头:“那就在此地吧,就让王兄开一开眼界!”
李平安道:“星河星汉去守住后院,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地,听竹开个结界,我这秘法也不能轻易示人。”
“是!”
四亲卫拱手领命,随后各自忙碌。
少顷,凉亭被数重仙力结界护持,叶子桑盘坐在石凳上,有些忐忑地瞧着李平安。
那中年文士王善依旧背对着几人,却已放出了仙识。
李平安袖中飞出了几件隔绝外部探查的宝物,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