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希冀地看着淮谨,大大的眼睛里除了纯良就只剩下渴望。
如果能留在她身边,自己就有机会剥她的皮了。
好漂亮,好想要啊……
淮谨诧异地看着姜唯,“你想拜我为师?”
其实,这些年她也试过对外招收弟子,但都无功而返。要么嫌她吃得多不好养活,会让当徒弟的感觉压力山大;要么觉得清须山是旮瘩地,门派不入流,种种原因导致她在招收弟子一途上格外艰难。
姜唯很上道,也机灵,没有编各种理由,而是直接跪在淮谨面前,小手撑在身侧,对着脏兮兮的泥地磕了三个响头。
“师尊在上,弟子姜唯,拜见师尊。”
淮谨看着跪在脚边豆丁大点的小萝莉,将她扶起来,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泥土,姜唯亮晶晶地凝望她,又乖甜地唤了她一声师尊。
“我这的环境也看到了,你可要想清楚。”
“唯愿常伴师尊左右。”
小姑娘信誓旦旦又认真的模样把淮谨逗笑了,她点点头,向姜唯伸出手。
姜唯低头看着面前白净纤细的手指,骨节细长分明,指尖带着淡粉,她知道这双手温暖而有力,白皙的皮囊下更是淌着鲜活的血液。
半晌,她把自己的小手搭在淮谨掌心。
淮谨握住小女孩枯瘦的细手,牵着她走进这简陋的门派。
姜唯慢吞吞跟在她身后,眼睛盯着淮谨的手,表情纯真,内心邪恶地想——
她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的皮囊,一定!
靠谱门内,宽阔的院坝坑坑洼洼全是泥土,两间房,一间是灶屋和吃喝拉撒的地,一间专门用来休息。
“你等我给你搭一间小屋,这段时间暂时先跟为师睡。”
姜唯乖乖点头,淮谨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干就干。
她这次出山,在外挣了不少东西。淮谨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堆搭建房屋用的材料,像磨好的木材、制好的蜃灰、成块的砖石瓦片等,垒得高高一堆。
搭房建屋,淮谨颇有一手,她选了块略微平坦的土地,用布条绑住头发,扎起宽松的灰袍,然后抡起耐用的锄头开始松土。
姜唯坐在小木凳上,托腮,看着淮谨忙上忙下。
好笨的修士,她想不明白,明明有法术为什么不用呢?
淮谨打了不到一半的地基,见时候不早,掬了捧山泉洗手,从储物袋里翻了些食材,糊弄着做了一顿马马虎虎的饭。
“将就吃,为师厨艺有限,只能做成这样了。”
姜唯坐在长条凳上,看着面前煮糊的米饭、炒得黏糊糊的肉和干瘪难以下咽的青菜,捧场地端起碗筷,违心道:“师尊做的饭菜看着就香。”
她并握着筷子,挑了一筷青菜放进碗里,捧着饭,见淮谨埋头狂炫,搁她面前的碗,都不能称之为碗,应该是盆,能把淮谨的脑袋埋了。
能吃且好养活,是姜唯对这个便宜师尊的第二印象。
淮谨后面还有安排,中午也就吃得稍微多了些。
下午,她把剩下的一半地基弄了,见天色渐暗,跟姜唯说了句话,让她乖乖呆着在门派别乱跑,然后御着锄头飞行,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清须山。
等淮谨回到靠谱门已夜幕降临,深山空灵悠远,虫鸣此起彼伏,她随手丢了个结界隔音,走进屋子,见姜唯摸着肚子坐在床边,以为她饿极了,笑道:
“为师去镇上换了很多好吃的,唯唯,快过来尝尝。”
她背对床的方向,从储物袋里拿出油纸包好的食物,又给自己倒了杯水解渴。
“好的师尊。”
姜唯用宽大的灰色道袍遮住干瘪得印出骨头的肚皮,心里烦躁地想,丑死了,这副破皮囊也太难看了,然后跳下床,盯着淮谨的背影朝她走去。
短短一截路,姜唯藏在袖子里的手露出来,黑黝黝的袖口下是森森白骨。
她低头扫了眼,想着得赶紧把这个笨修士杀了,剥了她的皮自己披上,一切就都好了。
淮谨浑然不知身后的状况,将油纸打开,顿时,满桌美味,香气四溢,她又从储物袋里掏出其他东西,嗓音平和而温柔,是姜唯认识她以来惯有的调子。
“你是为师收的第一个徒弟,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这有给你买的三套新衣裳,一个通讯器,就当给你的见面礼。”
淮谨拿着一套橘红的对襟襦裙,转身,展示给小姑娘瞧。
“我按你的身形——”淮谨看到姜唯贴在自己身后,扬眉,笑问:“怎么了?”
姜唯的右手藏在背后,森森骨爪瞬间化作寻常的人手。
她仰望淮谨,摇头,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师,师尊,这是给我的?”
语气小心翼翼,好似自己不配。
“当然啦,总不能让你一个小孩子一直穿大人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