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下一解开洛明诗身上和嘴里的束缚,她就跑过去质问唐砚,“为什么要给我下毒?”
“因为想赌一赌,百里公子是否会心疼。”
“是姜梨落行事张扬杀了你的挚爱,你的仇差一点就报成功了。”百里亭川的语气里带了点惋惜,手上的剑毫不犹豫擦伤了他的脖颈皮肤。
“你黄雀在后,手上亡魂不比姜梨落少。”唐砚像是不觉得疼似的,身体僵硬如同行尸走肉。
“刀给你,把她的毒解了。”
“这毒无药可解,她以后再也练不了武。这刀,是我挚爱给我制成的,我死了埋进土里都要带着它。你明明知道,仍故意放出消息吸引姜梨落来夺,让我挚爱防不胜防,死于她手!百里亭川,我会看到你为情死的那天……”
不等唐砚说完,百里亭川直接将他的脖子抹了,唐砚立刻断气。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肆意传到了洛明诗的鼻子里,她头脑猛的更加清醒。是了,公子要给姜梨落一个交代,包括她的暗眼。洛明诗傻傻的站着。
“洛明诗,别信他。”
其实唐砚如果落到姜梨落手里,不会死的这么痛快,倒会过得生不如死。
“他的女人曾投靠我,他错就错在,爱人太深,甘愿被骗。”百里亭川白皙修长的手捏紧了她的肩膀,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告诉她事实。
唐砚之所以成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是因为从他口中所说的挚爱背叛他就开始了。他走到这一步,还多了他最爱的人舍身而死的一笔算计。
她眨眨眼,默了默。
“哈哈,真是精彩啊。”姜梨落从远处现身,一举一动婀娜多姿,“月黑风高夜,本就适合杀人。但是唐砚已死,这小姑娘的毒可怎么办呀,瞧,哭的可伤心了。”
姜梨落眼睛滴溜溜的转,挺着饱满的胸勾引着百里亭川,见他不为所动反而娇滴滴笑了起来,如此,直视着自己的自作多情。
“小姐,那个能进塔的女子就是她!”苏渔阴测测开口,从位置看,她是姜梨落的大弟子。
姜梨落的年龄比百里亭川大很多,想来手下叫她“姜梨落小姐,”都是奉承讨好罢了。
“我的弟子,不劳你姜梨落操心。”百里亭川眼里的嫌恶一闪而过,转而看向洛明诗时似乎多了几分色彩。
“如此倒是本小姐自讨没趣了。算了,你爱收便收,答应的七日后来我房里,可别忘了。”
洛明诗大吃一惊,想不到门派里的水这么的脏,他们是这般关系。
他们的手下都面色如常,见怪不怪了。
姜梨落暗暗剜了洛明诗一眼,转身离去,很久了洛明诗都还能闻到香腻脂粉味。
“我没了练武根基、难堪大任,请师父收回成命。”她跪在地上,察觉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忽然忍不住吐了血。
“此毒很猛,不要说话了。”他搭了她的脉,然后给她喂了一颗白色的药丸,很快减缓了她身上的痛、调理好翻涌的血气。
见她脸色好转,他叫来江绾,“洛明诗以后搬到我旁边的紫霜苑,你下去做。”
“是,公子。”江绾对于强撑着站起来的洛明诗,心里生出几分羡慕。
紫霜苑是前掌门住过的地方,前掌门与公子的关系匪浅,公子定是极为看中洛明诗,不过……她已成废人。
洛明诗很快住进了紫霜苑,师父是很少出现的,应该很忙,不过培养了她的毒术和医术,好让她能自保。
就这样一天天过了下去,她有时闲的话会找墨尘和江绾聊天。
一天,她本想找师父领任务以回报,顺便做了一碗山药甜羹,刚放到桌子上,就听到外面有动静,似乎是苏渔的声音。她心念一动,躲到了屏风后面。
“公子,为什么洛明诗就可以,我却不行!我只想依靠公子,愿意为公子贡献姜梨落的情报。”苏渔不忿。
“是你走漏了消息,引得唐砚来神隐宫大动干戈?”百里亭川看到了桌案上的羹,不着痕迹的挡住了。
“是我。他也是蠢,跑着来送死。本是一世英名现在却背负一片骂名。曾与他和离的妻子就在姜梨落手上,不过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苏渔幸灾乐祸。
“把她救出来。”百里亭川沉吟半晌,视线默默扫过琉璃屏风。
“江湖上以前都传唐砚与公子有一见如故的交情,难道是真的?我没法救,也不愿救,她知道的太多了。”苏渔若有所思,“她还说过前掌门收过唐砚为徒,最后在你俩之间选择了你。”
百里亭川眼里闪过暗光,很快戴上手套,抓住发觉不妙逃出几步的苏渔,掐着她的脖子,她立马腾空。
“我让你救她,你别无选择。否则,我就将你背着姜梨落干的那些龌龊事抖出来。”
“唔……好……”等到苏渔脸色发紫,他才松手。
“咳咳。”苏渔剁脚,气急败坏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