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像被刀扎一样,痛得窒息。我并不是害怕同学嘲笑我,我也不怕输给欧阳曼,我是害怕,我的梦要醒了。
我重回青春,做了一个大大的美梦,就是追求到樊逸。因为只有我自己知道,直到我35岁的时候,唯一喜欢过的人,只有樊逸。他太优秀了,在他的光环下,别人都是黯淡的,以至于我毕业后,很难再喜欢上别人。
重回青春以后,我和樊逸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本以为是上天给我的一次机会,我立誓追求樊逸,可事实上,我能做的微乎其微。我不能像晓丽那样,不顾一切、不计后果地奋勇表白,也不能像白洛林那样,厚着脸皮,无休无止地示好,我所能做的,只是想方设法和他有一个交集,给他的手机上发数百条搞笑短信……
可是,任凭我怎么努力,我们之间还是横着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我逐渐看清了我们之间的差距,我的梦,该醒了。
“妈呀,美叶,你的眼睛肿胀得和两个电灯泡一样。”清晨,睡眼惺忪的晓丽看到我,被活生生吓了一跳,瞳孔都放大了三倍。
“我不去上课了,为了完成我大学生涯的第一次翘课任务。如果老师点名,替我答一声。”
“你声音怎么了?怎么哑成这样?”尹儿关切道。
“没事,大概是上火了吧。”
“那你自己好好在宿舍休息,我们去上课了啊。老师点名的话,我们想办法帮你答到,你放心吧。”尹儿临出门时,不放心地叮嘱我。
她们走了以后,宿舍里一下子清静了,我终于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一阵风,夹杂着清脆悦耳的风铃声,飘然而至。一双白白嫩嫩的小脚丫,踩在黄土地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自己的小时候,我幼时的小脚丫,还有养育我们的黄土地,醒来时,一阵对家乡的强烈怀念之感萦绕心头,隐隐约约还夹杂着一种对纯粹质朴人生的无限向往……那是我的本心吗?可是,为何我的嗓子像被刀割一样,浑身像被暴打了一样,疼痛难耐,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美叶!快起来吃饭了!给你带了炸鸡腿,快起来吃!”尹儿欢悦的声音惊醒了我,我缓缓爬起身,嘶哑着声音道:“尹儿,我好难受,是不是快要死了?”
“高烧,重感冒,打一针吧!”在校医院,医生用听诊器听了听我的心肺,撬开我的嘴看了看我的嗓子,用充满智慧的双眼打量了我一下,十分断定地说道。
“我没打过针。”我咩声道。
“没事,不疼,一下子就完事了。”
一针下去,我的世界一片漆黑,我不省人事了。
我亲身验证,确实是一下子就完事了。
“没事儿,你晕针。很多人都晕针,正常。你们把她扶好了,回宿舍好好休息,多喝水。”
一连三天,我都是在宿舍里度过,这下如愿了,不翘课都不行。“命要紧,先把身体养好了吧。”我安慰着自己,心安理得地给自己放了一个小长假。也许是前段时间太累了,身体向我发出警告了,我确实该休息了。尹儿代我向健身房和图书馆都请了假,我一个人在宿舍,可以盯着任何一个物体发一天的呆,我终于深切地体会到了一个词语的含义——“无所事事”。
“这么多水果,是谁买的?都是给我的吗?”我惊奇地望着杉杉,然后翻着塑料袋里琳琅满目的水果,简直不可思议——“热带、亚热带的水果大聚会啊,这也太丰盛了吧!到底是谁买的?这么阔绰,买这么多?”我惊讶道。
“一个女孩子提上来的,说是楼门口一个男生给她的,让她送到咱们宿舍,给你。”杉杉道。
“那肯定是你的爱慕者!”晓丽手里剥着石榴,眼睛盯着桌上的水果惊呼道:“这袋红提是进口的,我那天在超市里看到了,一斤30元呢!”
“姐妹们,洗了吃。这么多,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了?宿舍里也没有冰箱,放两天就坏了,赶紧把它们消灭掉!”
“你就这么吃了,也不查一查是谁送的?”晓丽疑惑道。
“管他谁送的,反正我现在病着呢,需要吃点好的,补充营养。”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暗怀疑一个人——白洛林。
刚刚杉杉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了送水果的那个女孩子,是无痕舞社今年新招的新学员。我怀疑是白洛林买的,可是尹儿却不知道,哎,真是心烦。白洛林那个人,有时候做事由着性子来,无所顾忌,常常做出一些置别人于死地的事儿。
年轻真好,身体倍棒,一场重感冒,三天我就彻底好了。嗓子不疼了,身子也不疼了,也有精神头了,我由衷的赞美了一番医生这个职业。
终于回归课堂了,再不上课,怕是要影响期末考试成绩。像我这么忙的人,功要用在平常,如果只靠临考突击,那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复习,还如何能考出好成绩,拿到奖学金。
风轻云淡,秋高气爽,习习清风,凉爽宜人。我把短袖收起来,穿上了卫衣。挤了半个小时的公交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