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是要赔偿吗,我就要她了,把她赔给我,这事就算掀过,我也不再追究,否则——”男人冷呵了一声,不怀好意的威胁扫过主管几人,
“得罪了我,你不会想知道是什么后果的!”
主管表情难看。
他当然知道。
能在这一层住下,那各个都是顶天的大人物!若是真的计较起来,他决计是不够谢罪的。
“而且,你们这装扮,本来也是要去后宴陪人的吧?”肥胖男人大度建议:“反正你不说我不说,她也早晚得被人要,就当先被我定下了呗!”
主管面色犹豫,踌躇的目光扫像身后跟着的女子,终是服软劝到:“悦悦,他说的也有道理,你等会就不用去后宴了,留在这里赔贵客吧。”
被叫悦悦的女人脸色一僵,表情难看,“主管!”
“别说了,有点大局观!不要冲撞了贵客,本来就是我们的不是,人家没追究已经是仁慈了。”
“我是高级迎宾,也通过了考核,理应去后宴——”
一再的拒绝让主管面色一厉,怒声大吼:“够了!你忘了上船前的培训是什么了吗?
“我……”
……
屋内,看着那位悦悦红着眼睛,咬牙不甘的悦悦。
顾南辞有种被雷劈了的荒诞。
因为眼前这人不是别人!
而是一个熟的不能再熟,当初在鸿国针对自己使了不少绊子,甚至还疑似和便宜哥关系不浅的女星——号称冰山女神的殷悦。
这什么情况?
心中先冒出的念头,这可能只是长得像。
当过演员,对一些细枝末节的观察要更细致。
长得像,不至于连这些神态谈吐也像。
在看到那位悦悦的细微神态,几乎如出一辙,当初几次三番对自己的白眼怒瞪,甚至连气到极点骂人的声调咬字都几无二致。
某些荒诞震惊的事实越发确定:这分明就是一个人啊!
顾南辞原地懵逼。
此时,外面已经演变成主管陪笑道歉,并帮助那位大腹便便男子将悦悦送进屋。
塞拉维斯则是在确认周围安全后,毫不关心地准备关上门。
然后顾南辞蹭一下站了起来。
塞拉维斯目光诧异:“殿下……?”
顾南辞打了个手势让塞拉维斯停下,步伐优雅缓慢,不疾不徐故作镇定朝门口走去。
没别的,就照现在这个发展,那个殷悦八成要被推过去送作赔礼。
至于推进屋后,会发生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虽然,对于那三番四次莫名其妙针对她的殷悦没多少好感。
但是,架不住她有可能是便宜哥的情史啊!
这要是没看到就算了。
眼下看到了,万一人家还没分,她就是眼睁睁旁观殷悦进火坑便宜哥戴绿帽啊!
……不道德不道德。
还指望有一天那货回来收拾烂摊子呢!
几乎是稍加思量,顾南辞便无奈认命,这事或许得掺和。
不过,就算在被迫英雄救美的时刻,顾南辞还没忘记自己的虚弱休息小殿下形象。
她都快要佩服自己了:多么可歌可泣的敬业精神啊!
只见顾南辞步伐柳若扶风,脸色苍白羸弱,单手半握捂着面颊,边走边传来强忍的轻咳,嗓音虚弱问道:
“外面怎么了?”
塞拉维斯一顿,不过很快回复表情,对这位上一秒差点摊沙发上捧果盘的人下一秒为何快要仙去的变化没有提出任何疑问。
反而极其配合地上前一步,“殿下您小心!”
随后扶住步伐踉跄一副走不稳样子的顾南辞走到门口,一边简洁答道:“那位先生对刚才的意外不悦,想要拉一位迎宾作陪补偿。”
“咳咳咳……”顾南辞偏过头,又是快要闭气过去的几声重咳,目光落在纠纷现场的几人身上。
在看到顾南辞出来的一瞬,主管眼睛几乎要瞪直了,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一个猛鞠躬,嘴唇开始哆嗦,又尊敬又惊喜的声音:“殿……殿下!”
跟在身边的另一位迎宾,附近休息室看热闹的几人,还有来往的路人,皆是一副宛若见到神明的不可置信,随即做出不限上下的莱国鞠躬礼。
只有身后的萨拉维斯,被拉住的殷悦,还有那位不怀好意的中年男人呆在原地,不明所以。
顾南辞内心慌得一批,着实没想到只是一个现身,就会又这样大的阵仗。
幸好之前跟原老速成过礼仪相关,撑着塞拉维斯给她重心的掌心,另一只手轻慢一挥,做了个免礼的手势。
众人纷纷起身,眼底依旧是炙热不肯移开的目光,亮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