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我送你。”
顾南辞扫了眼男人,挑眉笑问:“呦,路过?”
“这还是真是巧,医院八个门,这概率都能偶遇?”
傅峙瑾低笑了下,“不是偶遇,收买了冥影,他报的信。”
“然后一直在等你的。”
说着,眼眸低垂,看向顾南辞那不经意抬手接瓶子时,露出满是针孔的手背。
眼底压下细密的心疼。
“快上车,外面冷。”傅峙瑾轻声催促。
顾南辞察觉到什么,刚想如寻常对别人的那套解释说辞。
然而,却没听到傅峙瑾的一句询问。
在催促下懵懂坐上车,傅峙瑾俯身,却没有刻意的接近,十分熟稔且有分寸的距离,在顾南辞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抬手,帮她系好安全带。
然后接过她手里装药的袋子。
顾南辞下意识想拦,而后又压抑住这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动作。
她的病情过于特殊。
很像是之前傅峙瑾说过的,所谓的世界规则不愿意让自己存在,于是三天两头弄出一些寻常无法治疗的奇怪排异反应。
寻常的药根本没用,现在吃的都是宋知闲给她特配的,没有包装,没有说明书,只一个个小盒子细心分装好每一顿的量。
所以,就算是被发现也没什么。
于是,被人注意到后。
顾南辞每次的对外回答都是:最近身体不好,可能是免疫力差,这是医生开的维生素。
绿绿的一堆,倒是也挺像。
目前没引起什么怀疑。
顾南辞抿唇,故作不在意地递出去。
实际上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傅峙瑾那同别人一样的疑惑询问。
然而没有。
反而手心一热。
傅峙瑾随意将那药袋子放到后面,然后把一个还热乎乎冒香气的烤红薯放顾南辞手心,
温声哄孩子的口吻:
“趁热吃,看着挺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