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篇论文是你写的吗？”
落北溪眼神微冷，透着微微地寒意：“当时我的作业是在学校的机房里做的，我做完后，他直接去机房里当着我的面用我的U盘拷走了这篇论文，但是后来我的U盘里没有这篇论文。”
“我当时去问过刘万，但是他坚持是我自己弄丢了论文，再后来不久，我就看到了这篇论文被发表了。”
她停顿一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开口：“论文上是鹿婉的名字。”
“鹿婉呢？”那领导又转身叫人去找鹿。
落北溪瞟了一眼自在的坐着的落北溪，脸上没有丝毫慌乱。
这个人渣根本不怕论文的事情败露，因为落北溪根本找不到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篇论文究竟是谁写的。
他自在的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的跟身边的老师讨论一两句，仿佛是个局外人。
落北溪也不见慌张，她沉默的坐在另一边，垂眸看着黎琴发来的实验数据，也不见丝毫慌张。
两人都稳得很，但从面上根本看不出谁有问题，一时间，在场的旁听者和审判这起事件的人都头疼的对视一眼。
十分钟后，鹿婉出现在门口，她看起来更憔悴了，脸上的浓妆都遮不住差劲的状态。
落北溪微微皱眉看着她，跟她视线对上的瞬间，却看到了她眼里的坚决。
刘万在鹿婉出现的瞬间就变了脸色，落北溪不轻不重的瞥了他一眼，转身拉过身边的椅子让鹿婉坐下。
鹿婉一顿，很轻的道了声谢，拉过椅子坐下。
她全程低着头，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仿佛在害怕什么，又像是在竭力隐忍着什么。
刘万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他直勾勾的盯着鹿婉，眉头紧皱，眼里透着股狠劲。
“鹿婉，你说你有东西给我们，是什么？”
鹿婉被叫到名字，猛地一颤，低着头慌忙把手机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刘万跟我的聊天记录在里面，是关于......那篇论文的。”
她的声音很低，似乎在害怕什么，但是又无比的坚定，清晰地诉说着他的每一条罪证。
那些有些时候的聊天记录被清楚地排列出来，鹿婉甚至贴心的把每一处刘万涉嫌偷学生论文的消息用红字标了出来，但是她很聪明的把自己摘了出来。
仅凭这些聊天记录，很难判定她为同伙。
刘万气得脸色发白，大声嚷嚷着为自己辩护，但是结局已定，他有再多的冤屈，也难以让他脱身。
刘万的教授身份被剥夺，连同他的名誉声誉，一同消散在最后的判决里。
刘万离开的那天，来接他的是鹿婉。
黑色的车停在路旁，鹿婉沉默的看着方向盘，听到后座的关门声，吓得一哆嗦，刘万猛地一踹座椅，她恍然惊醒，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她的人生彻底毁了，在等红绿灯的间隙，她盯着一旁的绿化带，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吓得一哆嗦。
“你干什么！”
鹿婉被这声音吓住了，脚下猛地一踩刹车，车头堪堪停在绿化带前面。
刘万一声怒吼，挣扎着从后座爬起来，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地往后拉扯。
鹿婉头皮都快被他撕碎了，她挣扎不过，只能顺着力度往后撤，刘万恶狠狠地啐骂一声，伸手狠狠地扇在她脸上。
鹿婉哀嚎一声，挣扎着往前爬，但是刘万哪会让他如愿，猛地扯住她，握起拳头狠狠地砸了几下。
鹿婉喘着粗气，浑身都在颤抖。
刘万是发了狠了要揍他，拳拳入肉，等到最后路人打开车门时，鹿婉捂着头，蜷缩成一团，身下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你干什么你！”砸开门的魁梧男人一脸正气，壮硕的身躯强行挤进车门，把鹿婉从刘万手里夺下来。
刘万瞪着突然闯进来的男人，浑身的本事忽然消失，猛地收回手，一脸不耐烦的往后缩。
“你干什么！别多管闲事！”
魁梧男人眼一横，从驾驶座把鹿婉抱出来送到身后人的手上，接着从驾驶座把手伸到后面去打开了后座的门。
刘万慌忙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哆哆嗦嗦的往外爬，还不等他爬出去，就被外面的人一把掐住脖子薅了出去。
“啊！你们想干什么！”刘万脚软腿软，嘴上硬气着，声音却带着颤，一被拎下车，瞬间就滑跪在地上，瘫软成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