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认为我们几个是没脾气的?”
林大椿嚷嚷道:“又没让嫂子多喝,就一杯酒的面子,也不给弟兄们吗?”
唐海若自恃有过喝了一瓶白酒都没吐的记录,觉得一杯红酒肯定没问题,扒开雷翊上的手,小声说:“我喝一杯不会醉。”
她抬起头,鼓起勇气说:“我的酒量不好,只能奉陪这一杯,还请大家见谅。”
说完一仰头,把杯中酒闷掉了。
立刻有条火线,从小腹顺着肠胃,火辣辣一直燃烧到喉咙。
唐海若连脸带耳朵,几乎转眼之间就红了。
“看吧,我都说了,她是一杯啤酒就倒的量。”
雷翊上瞪陶斯文几个一眼,扶住唐海若问:“胃难不难受?我去给你拿点东西吃?你想吃什么?”
唐海若脑袋嗡嗡直响,只觉得四周乱糟糟的,音乐声和交谈声忽远忽近,心底还纳闷,“我不是一瓶的酒量?”
她胃里难受,只想蹲下来捂肚子,靠在雷翊上胳膊上的身子,不知不觉地往下坠。
雷翊上变了脸色,一言不发把唐海若抱了起来。
“真有酒量这么差的人啊?”
圆脑袋手摸着后脖颈,不知所措地说:“翊哥,兄弟几个不是诚心的啊!就是见了嫂子高兴。”
“你闭嘴吧!都去吃些东西,吃饱赶紧滚回去盯着。”
雷翊上没好声气地骂了一句,抱着唐海若大步流星往外走。
“你发个屁的愣啊!”
扁脸小个子对林大椿说:“翊哥那晚不是让你换的酒吗?一瓶矿泉水掺了半杯白酒,你没见那晚她醉成啥样子了?”
“她可真是个仙儿!”
林大椿一屁股坐回沙发,“鱼片,给我支烟。”
被叫做鱼片的小个子摸出根烟,递给了林大椿说:“大椿儿,我看翊哥这回,真要栽到唐海若手里了。你看他刚才紧张那德行!”
林大椿“嘁”了一声,“你才看出来?你没见翊哥在《海山虬髯客》底下,留的那些个书评?那是一般的弱智和脑残?为了骗唐海若回复,神特么地装黑粉。”
圆脑袋不解地问:“那他现在,怎么换小号开始猛吹彩虹屁了?”
林大椿在他脖子上狠拍了一巴掌说:“你个猪头,名字真不是白叫的。
现在唐海若都消极成什么样了,还经得起再打击吗?当然要改春风化雨路线了。你看翊哥现在,我都快不认识他了。”
雷翊上抱着唐海若穿过大厅,完全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
唐海若虽然醉了,脑子还有几分清醒,觉得丢人和害臊,使劲把脸埋在雷翊上的怀里。
不少人拿着手机在拍照。
山顶夜凉如水,雷翊上脱下外套给唐海若披上,拥着她坐上观光车,回到半山腰停车场。
唐海若昏昏欲睡中,一只手紧紧抓着颈间的项链。
雷翊上看得好笑,凑近耳朵小声问:“你到底醉了没有?怎么还不忘财迷呢?”
唐海若偏头躲了一下,口齿不清地说:“三、四千万美元呢!可不能丢了。”
回到MINI车上,唐海若软绵绵地坐不住,脑袋忽左忽右地乱晃。
雷翊上把她往身边扳了扳,把她把头靠在自己肩上。
唐海若一路上都特别安静。
“唐海若?”
雷翊上试着叫她:“睡着了吗?”
唐海若迷迷糊糊的,“唔?什么?”
“今晚不能让你自己呆着。是我陪你回出租屋?还是你跟我回家去?”
唐海若根本没听明白,本能地答应了一声:“哦。”
“睡吧。”
雷翊上把车子开得飞快,直接开向自己的住宅。
他在“江居名品”买了顶层和顶二,分别是五百多平和三百六十多平的大平层。
抱着唐海若进了屋,雷翊上将客厅灯调暗,把唐海若放在沙发上,单膝跪地,低头给他脱鞋子。
唐海若恍恍惚惚睁开眼,只看见雷翊上的发顶,在自己下巴处晃动。
她伸手摸摸那头乌黑的浓发,发间有闪亮的金链若隐若现。
“唔?”
她糊里糊涂地说:“我穿上高跟鞋,比你高出这么多。”
雷翊上抬起头看着她笑。
唐海若的注意力,完全被雷翊上头顶的发链吸引去了,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摸索,最后在扎起的小马尾里,发现了隐藏着的那粒梨形钻石。
她把雷翊上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终于把发链拿到了手。
“啊,是‘秋浦泪’呢。”
唐海若举着发链,对着灯光看那颗钻石,目光很迷离。
“嗯,是‘秋浦泪’。”
雷翊上看着她微酡的面颊,目光很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