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尼姑点头道,“苏先生将你们托付给主持大师,将军也答应护你们周全。”
“俺村里的事是不是很严重?”大凤一把跑到小尼姑面前。
小尼姑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那可不可以问主持大师?”大凤问道。
大丫也道,“此事既与我爹有关,我们也想知晓一些。”
“我可以帮你们问问看。”小尼姑点头。
此时,一位小沙弥过来,请姐弟四人到前面凉亭。
四人琢磨着是主持大师要见,便立马跟过去。
走近了庭院,只见凉亭中央四方桌里侧坐着一名黑袍男子,头戴黑玉冠,左手手腕带着一串檀木手串枕在桌上,右手支着手肘把玩着茶杯,他身边上站着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苏沫认得,是桂福。
苏沫紧了紧拳头,虽没想到是他要见,但来的路上已经做好遇见的心理准备,此时心里倒也不慌了。
小弟认得他,怕大丫害怕,握住了她的手。
见她们四人来了庭院,桂福怕吓到小孩子忙轻声道,“这位是李将军。”
四人看了一眼凉亭里的人,三个女娃行福礼,小弟抱拳。
“免礼。”一把清冷的声音响起,惹得苏沫心头跟着颤一颤。
李晟烨抬头看着四人道,
“我与你们叔伯相识,如今也会护着你们姐弟周全。你们只需在这里安心住着,事情我会与你们叔伯解决。”李晟烨放下茶杯,右手摸捻着左手腕檀木手串,眼眸随后看向苏大丫。
大丫自站起后一直垂着眼帘,两手相握在前听着,一副乖巧模样。
李晟烨其实也不懂自己怎么就想见见她,也许还是被她那似曾相识的眼神所惑。见她现在这模样反倒不好说什么。
作为四个孩子中年龄最大的苏大丫,暗吸一口气,福身垂眸道,“谢将军。只小女子有一事相问,不知将军可否告知。”
桂福略惊讶,扫了大丫一眼。李晟烨面色不显,“何事?”
苏沫心里吐糟,她对着他是真学不来大凤大丫的说话方式,可要问的还是得问,惊讶就惊讶吧,反正这身体就是苏大丫,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她是谁。
“敢问将军,我爹是死是活?”苏沫直言问道。
李晟烨眼角微微上扬凉凉地看着她道,“不知。”
苏沫心里道,果然。
“苏家村可有险处?”
“这已是第二件事了。”李晟烨挑眉道。
苏沫鼓了鼓脸,瞪向李晟烨。
桂福也被李晟烨幼稚的行为惊讶到,连忙打个圆场,“将军的意思是你们只管在这里住下就好了。苏家村的事情大人们会解决。”
苏沫福身谢桂福,后又扫了眼李晟烨左手手腕的手串,又鼓了鼓脸,领着几个孩子告退回屋。
是夜月色清亮。
桂福捧着一晚药送到李晟烨房中道,“将军,该吃药了。”
此时李晟烨皱着眉头翻着《太上真玄门秘录》看,“嗯,放着吧。”
“将军,苏大丫的身世,我找卫六又打听了一下,并无不妥之处。”
李晟烨扯了一下嘴角,不在意道,“ 无妨,无需再查。你再命人多找几本道家书来。”
桂福眉心跳了跳,拱手应是,然后步出厢房。
李晟烨随手拿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又继续翻看手上秘录,看到重点处还写在纸上。
只见纸上写着:
桃木剑
黑狗血
八卦镜
独山青玉
女眷厢房里,四姐弟吃过斋饭后,就躺床上了。这几个月大丫在村子里说话有时候也会这样,只以为她跟三伯娘学的,都不在意。
苏沫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色,想起白日的相见。在上京那几年,待她最真心的当属李晟烨了。又想起他左手手腕的檀木手串。嗯,有什么法子可以把它偷出来呢。
当年他们刚成婚不久...
晏平二十三年春上京落马寺
上京落马山因前朝皇帝被箭射落马而得名。山里的落马寺里供奉着为梁朝而战死的大将。
是日清明,右骁骑将军偕新婚夫人到寺里参拜。
进入落马寺前有一大片槐树林,树影婆娑,光影交织。
苏沫来到这片槐树林只觉神清气爽,很适合来一套八段锦。
“将军夫人,”李晟烨拉着苏沫的手,走在林中青石小径上,“可曾记得你我曾在这片树林相遇过?”
苏沫一顿,想了想他这话的意思,难道就是那次她来这里的时候见过他?
说起那次......她在这处槐树林目睹穷书生猛追娇小姐,娇小姐欲断还乱的戏码。想她刚穿越来到这时代,亲临吃瓜现场,就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