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1 / 2)

夜色寒凉,有风拂过,树枝折断的清脆声响明显异常。

头顶百合髻的婢女哆嗦一句:“自从神君开启无方镇后,妖魔老是作祟。你说这天寒地冻的,想来人间井中的水,主子们怕是用不上了。”

另外一个身材较矮点儿的,看起来傻楞傻楞,状似疑惑的挠头:“啊……可女神说井水比较提神,要不……要不咱……”

“扑通”一下,一个黑影直奔井水中,可任谁也未亲眼见着,两人都不大确信的提着一盏灯笼,往前微挪了几步。

“金盏,我……我怕,”小胖深吸一口气,带领着一旁吓得腿直发软的姐妹来到井口前。

灯笼一映照在井底,一个人形若隐若现,像是不经意间眼中红了片刻,诡异的瞳色很是骇人。婢女们惊吓的摔在地上,连忙逃命似的喊,声音却越来越弱,直至她们吓晕了过去:“闹鬼啦!有鬼,真的有鬼啊……”

第一声叫喊划破竹林,黑夜中突然穿进一位小仙,只是穿着寒素,衣领略显宽松了不少。明黄的襦裙色彩忽明忽暗,丛中跳跃的少女背上竹篓,在风中显的渺小无依。

脚下的石子條的叫住她:“天气儿凉嗖嗖的,穿个襦裙像有病似的。”

少女生气的捡起地上的大理石,重重掷在地面上:“不行吗?你话可真多。”下往凡间的七年间,她过的比一般的老百姓还不如。

“上次你偷走我珠串的事我还跟你没完呢?怎么,你想恶人先告状。我没骂你就是天大的仁慈。”说罢,她轻轻抚上腕间挂着的粉红珠串,在月色下映衬着她的肤色更加白嫩。

大理石碎在地上,成了两半,不久又愈合为一体,语气比先前更为嚣张跋扈:“啊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但你可是忘了什么?鹿星纯,我们灵族向来绝非善茬。神界和仙界曾几度想与我族联盟,但凡是个聪明人也明白。”

“我们助神界与仙界一臂之力,论起功劳来,世人还不得对他们鞠躬尽瘁。我们呢?我们又算什么?你们手中的一枚棋子吗?”

天知道鹿星纯在心中感慨多少次,每每逢见它可真是个天大的不幸。明明灵族与两界交好,若不是它胡搅蛮缠,谁又会信以为真。此物不除,何时除?现在就毁了这灵物!

以鹿星纯筑基中期的修为,想毁了这千年灵物,属实有些困难。她想起在临终澎汩岛时,汩沅真君递给她的往生石,于是施法将它封印在里面。

“鹿星纯,你好大的胆子!还我自由!”回想过往,它羞辱过她的历史,她只觉得心头一阵快意,夹杂当年对它的滔天怒意,也一并消除不少。

的确是她头一次如此憎恶一个人。

良久,少女在风中很轻的笑了笑,几近与晚风贴切在一起:“人坏事做的太多,可是会遭报应的哦。你一介灵物又何尝不是呢?”

鹿星纯朝头顶的树上抬头,一只乌鸦从枝头飞向井口顶部,蹲在上边不住的蹦跳。

她感到有些许奇怪,身子往里边探了探,可惜并未察觉出任何异样。唯独井底闪烁的红似见血的光芒彻底吸引住了她。

天呐,不会是……不对,他不是待在月境神域吗?怎么会跑来人间。

少女顿时在漆黑中张大瞳孔,止不住的在心中祈盼:不会是他,千万别是他啊,要是现在遇到他,他定会骂死我的。

情况早与当年不同,十年前是她想的过于简单、轻松了。

“真君,您的课太过于清净,除了抄写诗经,顶多习个仙法。动作动作您不讲,权当是跟着您做的。”

“还有那些诗经,什么人生大道理,我自然都懂。您说要学以致用,可早在抄取诗经之前,我就已经铭记哪些事该做,哪些不该做。甚至连七岁大的孩童都懂的道理,您也要我学。”

“真君,求求您让我出一次远门吧?啊……好不好……”

汩沅真君盘腿坐在石墩上,闭眼冷声回答:“不可,今晨至少再抄写三面诗经,吾便允你在澎汩岛四处逛逛。”

这已是第七十九次以同样的招式哄骗真君,回回便卡在此处,她索性不吵也不闹了。

鹿星纯打小点子多,说服真君也不是没有办法,唯一就是想看看真君在这一百年间到底有没有丝毫变化。

即便他知道她鬼点颇多,可终究还是单纯了些,人生经历的少,诸多问题压根儿还不明白,所以日日夜夜叫她抄袭连孩童都明白的到底,例如:人不能太心软,强者才是大道。

鹿星纯来到案桌前端坐,笔尖儿沾了点墨水,在白皙的纸面上端正写下几个大字:真君,我的字练的咱样,是不是很好看。

真君活了短则也有五千年,碰到如此顽皮的小仙也就属鹿星纯。

她递给真君的时候,真君依旧照常接过,瞥下几眼,才摸摸白胡须道:“行了,字倒是清秀,与本人大差不差,如若……”,真君理理胡须,笑呵呵指向鹿星纯,“态度也够认真,那就更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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