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他胸骨都快断了。
“你把老鼠赶走,快点把它赶走,求求你。”花锦感到男人要将她推出去,吓得她更加用力的搂住他。
因为她怕老鼠,平日里师弟没少取笑她,不过取笑归取笑,有老鼠出现,师弟第一时间将它灭了,花锦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思念师弟。
“袁六已经赶走了,你快松手。”陈亦安忍住要将人甩出去的冲动,声音里满是威胁。
女子香馨软热的身子紧紧将他搂住,那夜他顺从体内药物却并不是没有知觉,他能回忆起女子和男子不一般的柔软。
傍晚时他们路过一处河流,他们三人还轮流擦洗了身子,花锦身上冷冽清新的味道让他脑门突突直跳,他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没有半分仪态,连作为女子的一分矜持也没有的女人。
听说赶走了老鼠,花锦这才探出头,仔细打量四周,陈亦安已经忍到极限,一把推开了她。
花锦被推落顾不得揉一揉摔疼得屁股,四处查看确定了老鼠是真的不见了,没看到陈亦安已经发黑的脸色。
看不见才恐怖,总怕那种小东西又不知哪里钻出来,刚刚虽被无情的推开,眼下没有比陈亦安更安全的地方,他不怕老鼠。
她将身下的木板拖到陈亦安身边。
“你要做什么?”陈亦安深睡被吵醒,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戾气。
“我怕,我挨着你睡好不好?”花锦不敢一个人躺着。
“不行。”陈亦安瞪着她,又想要做什么献身的把戏?
“那我去和袁大哥睡。”花锦准备拖着木板过去。
袁六浑身僵直,他要不要起来和花锦说一下,他也是很害怕老鼠的。
“回来,你就在这里躺下不许说话。”陈亦安活了十八年从来没有这样被气过,花锦是故意来气死他的。
袁六是个男子,她说睡过去就睡过去,一点也不避嫌。
得到允许,花锦安心躺下。她不知陈亦安真正在气什么,还以为他还气刚刚自己抱住他。
很快陈亦安就无比后悔刚才看她惨白的小脸,心软答应她睡在身旁。
花锦越睡越过,挤的他快摔下木板,袁六听见响动了自己翻过身装熟睡。
后半夜实在太困,懒得去理她,她爱挤就挤,实在撑不住的陈亦安也深深睡去。
袁六耳朵动了动,双手抱胸,眼睛不曾睁开。
清晨第一缕晨曦点亮破庙还伴随着叽叽喳喳热闹的鸟雀叫声。
陈亦安每日习惯晨起早读,他想起身才发现四肢沉重抬不起,低头一看,又恼又气。
花锦不知何时手脚紧紧抱住他,算起来他们才相识几日,她又是个女子,居然敢和他同榻而眠,如今还举止轻佻,行为狂浪这已经不止是有辱斯文了。
“花锦!”
“别吵,我再睡会!”花锦不耐烦的抱紧怀里温热的躯体,清晨的凉意渗透四肢,怀里这个暖呼呼的抱着好舒服。
等下,暖呼呼,花锦睁大眼睛,自己紧紧搂住的这是什么东西,东西上头有双恶狠狠的眸子,眼光若能做刀,她已经被凌迟了几次。
花锦大惊之下翻身退开了好几步,摔下了木板,这时臀部钝疼倒是其次,她就怕陈亦安又要抓她去见官,毕竟她可是有前科的。
“我睡相不好,不是故意的,公子你要相信我。”
若不是袁六探头探脑,陈亦安好想出声责骂这个没有半点礼义廉耻的女人,男女授受不亲她懂不懂,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行事如此大胆。
“花锦,你不要得寸进尺,你要时刻记得你为何而来。”
“是是是,公子说的是,我去打水给你洗脸。”
花锦恨不得剖出自己的心,她是真的想要弥补,那夜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昨夜更加不是故意。
陈亦安狠狠地瞪了眼袁六,他就是这样暗中保护他,昨夜见花锦对他动手动脚都没过来阻止。
他只怕花锦又要耍什么阴招,深呼了几口气才压下心中恼怒,他得找个时机再好好骂袁六一顿。
大局为重,他这会受点委屈没什么,不能打草惊蛇,一定要忍,把花锦后面的人揪出来。
等花锦费尽千辛万苦寻来了水洗漱,陈亦安已经压下怒火,还对着花锦微笑说谢谢。
刚刚还恨不得凌迟活剐她的男人露出这样的诡异的笑容,花锦吓得放下水囊连退数步,她从小和师姐师弟一起长大,很少和外人接触,陈亦安却让她本能的感到危险。
他一笑,寒意从花锦脚底直升到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