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
期末将近，二班班主任虽然对待上课很严格，但对于体育课从来不像一班老师那样常常占课，老张坚定地认为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所以体育课他向来是陪着一起上的。
老张穿着厚厚的灰色羽绒服，手肘夹着上节课的教案，手里保温杯的热气向上涌着，他下巴向前凑，努着嘴喝上一口，呲牙裂嘴地往外吐气。
凉了这么久还是烫的不行，三班那新老师送的这保温杯质量还真是不错。
他抿抿嘴，安抚下险些烫破皮的上嘴唇。
注意到林郑月的视线，他举举拿保温杯的那只手招呼：
“过来来集合了！”
体育老师的主要工作是带体育班那群孩子训练，对于这些班的体育课向来都是跑两圈步就让体育委员拿些器材让大家自由活动了。
其他班没了老师看着，就三三两两地结团躲一边去了，要是运气好遇不到“小土豆”，就溜操场旁边的小卖部去买零食。
不过老张在那边看着，二班没一个敢乱跑的，大家知道没机会溜，只能老老实实地在这，所以体委一抬过来箱子，就一拥而上抢起体育器材，有的一起跳绳，有的打起来乒乓球......
林郑月在班里也没新朋友，没心情抢，想着等会何意休息下来两人有什么玩什么，她凑到人群里，等班里人都拿到器材开始练起来，老张去那边指导打乒乓球去了，她想到看台那边找个座位坐下来等。
“林郑月！”嗓音温润干净。
她还没抬脚走两步，一个声音叫住她。
是许亦。
分班之后一起进的二班，许亦是班里班长兼体育委员，从第一次排座位后就一直坐在她和齐望后面，时不时找他俩说话，倒是慢慢熟悉起来。
许亦挠挠头，“器材没拿够，箱子里没有了。”他指指旁边的器材箱，“我带了羽毛球，我们一起打吧。”
其实之前几人也见过面，分班前一天，许亦急着下楼去打球，着急中突然撞上刚出办公室走到拐弯的林郑月，那时他还以为是撞到了别人女朋友，生怕被拦下来折腾误了大课间的宝贵时间。
后来他觉得这么道歉太草率又愁着找不到人，没想到第二天就成了同学，不过林郑月那天大概心情很好，说着没关系又没撞到她胆子大吓吓还能长个儿什么的，他觉得好笑想着再赔罪也没意义就没了下文。
怀城的天气已经凉的不行，天气预报还说这几天要下雪，天色阴沉沉的，没一点阳光。
许亦只穿了一件深蓝色冲锋衣，看着宽松大概也没有加绒内衬，但他看起来一点不冷，甚至脸色红润，背上挂着一袋羽毛球拍，大大的眼睛一脸正经地看着她，眉毛上扬，说话间还有白雾吐出来。
林郑月看看旁边的班级，正在跑道上一起做集体运动，一时半会估计也过不来，她点点头，“好啊。”
许亦松了口气似的对她笑了笑，松下一边肩膀把球拍袋滑到手肘，一手利落地拉开拉链掏出球拍，递给她一只。
操场上大家都玩的正兴，林郑月何意她们几个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各种器材都玩的不错，不过这几年学业渐紧练得没那么频繁了，但技术应该还有几分。
许亦递给她球，“你来发球吧？”
林郑月点点头接过来。
两人拉开几米距离，羽毛球在两人之间一来一往，时而缓慢高划，时而迅速穿梭，配合的还算不错。
之前齐望和江况常去操场体育馆打篮球，她就拉着何意一起去打羽毛球或者乒乓球，她打这些技术一直很好，何意个子那时还没拔起来，经常追不上她的球，急得一坐地就耍赖不打了，江况就在旁边篮球场一边笑一边嘲笑她耍赖鬼玩不起还爱玩，常常惹得何意跳起来过去揍他......
后来就是齐望和她打球，打赢了就送她一个礼物，那段时间姑姑刚搬进家没几年，专注的时候仿佛能忘记一切，好像只要打好了这个球就会有好事发生。
“你技术不错啊，之前都没怎么见你打过。”许亦滑步过去接住对面迅猛飞过来的一球。
要不是上次看到她跟别的班的一个女孩打羽毛球，他还不知道她会这个。
“你没见过的多呢。”林郑月笑容肆意，转而神色认真地快步向左跑过去，球拍一挑打回去。
许亦微跳起来接住从高处过来的球，“哈哈确实是。”他边说话，白气一团团吐出来，慢慢上升变浅。
不经常打球，林郑月其实已经渐渐有些吃力，加上旁边班级的活动已经接近尾声，何意跟她示意，林郑月半蹲着身，单手伸过去接住右侧飞过来的球，想着速战速决，一用力向地面拍过去。
球已接近地面，猛然受力被拍回去，飞向对面另一侧，那边许亦反应不及，侧身去追，没想地上枯叶粘着地面，支撑不住，他脚下猛地一滑，整个人重心摇晃。
周围没个杆子，许亦“哎”一声，手里